“就是蘇軾蘇大人。”思源不由得一笑,幫許誠解釋道。
“不錯,蘇大人文名滿天下,二位想必也有耳聞。”一說起蘇知州,太虛可是馬上來了興致。“兩位可是也要去府城,如若不棄,明日可以與我同舟入城,看兩位也不像是本地人,如果還沒有定下歇腳的地方,可以與我同住。”秦觀此時看到了思源手中的狼毫小筆,不禁又想起了樹林中的事來,心想這兩個人不可小覷,就算非仙也為通靈之人,何不結個善緣,看他們的架勢,應是有事才來越州,但又不能與外人道。
“如此甚好,其實思源也正有此意,想與先生同行。”思源趕忙拜謝道。
“哈哈,我的確不是本地人,要說的話其實也不是完完全全的上海人。”許誠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上海?”秦觀不解。
“哦,哈哈,對哦,還沒有上海一說,你就理解為海外來客好了,不過我祖籍其實是在湖州,也就是吳興。”
“吳興?”秦太虛悠然一笑,“前段日子還與蘇知州同遊吳興諸寺,蘇大人正是五月趕赴吳興為官,我才得以與他一路同行。如此看來,真可謂是緣分。”
“五月,吳興......現在是幾月?”許誠鎖眉深思。
“剛過中秋不久。”
許誠似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給思源使了一個眼色。
思源會意後,便說道:“與先生真是一見如故啊,那麼我們早點歇息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
“好,兩位請便。”
三人入塌而臥。但半夜時分,思源和許誠又起身往樓下行去。
“你剛才想到了什麼?”思源還沒下樓,便急著問道。“對了,你倒是從來沒和我說過,原來你老家是湖州的。”
“嗯,好在我是吳興人,所以對蘇東坡在吳興的事跡還是略有耳聞的。”此時許誠還用手勢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哦?”思源更加覺得許誠神秘兮兮的,定有蹊蹺。
待兩人走至室外,頓覺得有些寒凍,於是不得已在岩東院的偏房找到一間小佛殿,摸黑躲了進去,許誠點亮了燭火。兩人看著微弱的燭光,不停搓著手。
“阿秋——”許誠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宋朝的秋夜還真夠凍的。”
“哦。”思源說著便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給許誠披上,自己則是不停往手上嗬氣。摸了摸許誠的手,的確很冰,便給他的手也嗬氣起來。
“誰讓你不穿外套的。真是的。”思源嘀咕著。
思源的這一係列理所當然地動作,倒讓許誠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隻見許誠紅著臉說:“你穿吧,我不要,一會就暖和了。”
“對了,你到底想起了什麼,別賣關子了。”思源有些急不可耐了。
“嗯,你知道烏台詩案麼?”許誠攤開了拿下來的資料。
“烏台詩案,是蘇東坡被抓去禦史台那次文字獄麼?”
“不錯,我在吳興讀中學的時候參加過學校的文學社,我們那時候專門做過一次蘇東坡和吳興的專題。”許誠拿出筆寫下了烏台詩案和吳興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