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要。”張海齜牙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愈發陰沉冷漠：“不說實話，後果很嚴重。”
話落時，張海的手掌已經微微發力，頓時潘東辰的身子顫抖了下，額頭上刹那就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疼痛感好像潮水一般將他包圍，那種痛楚讓他幾乎跪倒。
“別，別……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潘東辰真的是疼到了骨髓裏去，從小到大何曾有過這樣的經曆。
“你們公司是王二炮包工隊的後台？”
張海的問題很簡單，潘東辰立刻點頭，表示張海說的沒錯。
“這麼說，偷盜繁茂房地產建材的事情，也是你們家授意的了？”
“沒有，不是，我們家從來沒讓他們這幫混蛋那麼做過。”
潘東辰立刻搖頭否認，不肯背這個黑鍋。
“哦？”
張海帶著疑問，扭頭看向了旁邊的王二炮。
看到張海看向自己的目光，王二炮的身子一個哆嗦，立刻搖頭：“不，不，潘少，這件事跟我沒啥關係啊！”
麵對張海，王二炮沒有了底氣，這家夥竟然連潘少都敢打，自己算個球啊？
張海再次轉過頭來，看向潘東辰，冷冷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不，真的不是我們家讓他那麼做的。”潘東辰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他疼的牙齒都開始上下磕動：“他做的事情，跟我們家一點關係，都，都沒有的。”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已經實在承受不住，直接雙膝一軟，給張海跪了下來。
潘東辰幾乎能夠聽到，自己骨骼斷裂的聲音，那種感覺簡直太過驚悚了。
疼痛感讓他神智都有些不清晰了，如今的潘東辰能夠知道的是，自己肩膀的骨頭應該暫時還沒斷。
但，對方如果高興的話，隨時自己肩膀都會廢掉。
見他一直不肯承認，張海點點頭，手鬆開了一些，再次看向王二炮。
見到張海的目光愈發犀利凶狠，王二炮整個人都戰栗了起來。
“王二炮，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如果你再不說實話，你信不信，我會直接把你從三樓扔下去。”
三樓不高，可是要真從這裏被扔下去，不死也基本上差不多了。
王二炮相信，以張海現在的情緒，一旦要是惹到了他，估計這家夥肯定隨時暴走。
“我，我說……”
王二炮沒辦法了，他幹咳了一聲，忽然提高了嗓音：“潘少，你別怪我，我真的，真的不想死。”
說到這裏，王二炮眼神裏充滿了決然。
不說就是個死，說了就算是被記恨上，總也或許能夠現在不死，有個緩衝逃命的機會。
張海點點頭，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慢條斯理的端起了酒杯。
聽王二炮這麼說，潘東辰的臉色刹那蒼白了起來。
“混蛋，你別誣賴我們家。”
“誣賴？”王二炮臉上顯露出了鄙夷之色：“潘少，這件事根本就是你跟繁茂公司聯合起來，想要騙取供應商的材料，讓我們這幫工人幫忙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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