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花和尚猥瑣外表之下,但卻匡扶正義、膽大心細、見解獨特的一番言論,白小樓心裏一陣錯愕,莫非自己真的錯怪他了?
他正這麼想著,就聽花和尚大言不慚道:“本來佛爺我有著一份天賜的大機緣,還想著有機會和南宮師妹研究一下這‘天人雙修’功法妙處,就被你這可惡的臭小子破壞了,佛爺我要不是出家之人,慈悲為懷,真想一巴掌拍死你得了!”
斜眼看著花和尚憤怒抓狂的表情,白小樓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心道,這才對嗎,這才是自己認識的花和尚,那些行俠仗義高大尚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跟這猥瑣胖子有半毛錢關係。
先前自己可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人家南宮可妃好好一姑娘可是被這死胖子氣的狂飆鮮血不止……
這都是鐵一般的事實,除非自己親眼所見他在做好事,不然,怎麼樣都洗脫不了他犯下的這些滔天罪惡!
“嗬嗬,覺遠師弟,你們再說什麼呢?這麼大聲。”
白小樓剛理通了心頭心緒,出去取佛衣的覺空大和尚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嘿嘿,沒什麼,就是和小夜夜聊天呢。”
花和尚應了一聲,衝白小樓招手示意他趕緊將“天人雙修”的功法藏起來,同時身上一股白氣升騰,確是直接將體內的酒力逼了出去。
白小樓下毒不成,心中陡生二計,還想著借酒氣之力,可以滾出“古佛寺”,才不會傻了吧唧的也學他一般,將酒力逼出體外。
白小樓怕自己有儲物戒指的事情被花和尚看出,連忙將關於“天人雙修”的修行花圖冊也揣進了懷裏。
覺空大和尚笑嗬嗬的推門走了進來,聞到房中酒氣,見白小樓身上酒氣濃重,道了一聲佛號,不悅道:“方外之人,酒為毒物,卸人魂魄,亂人心性,這人間許多罪惡,都是因酒而起。
七夜師弟,你既進我佛門‘古佛寺’為僧修行,便需守我佛門清規戒律,不殺生、離殺生,不偷盜、離偷盜,不邪淫、離邪行,不妄語、離妄語、離兩舌、離惡口、離綺語,不飲酒、離貪欲,不淨觀、離瞋恚,離邪見、因緣觀,此是第一次,為兄便罷了,以後萬不可再飲酒作樂,知道嗎?”
白小樓本來喝點酒,這個度數雖然可以和地球上的烈酒一較高低了,但喝的畢竟很少,大部分都進了花和尚肚子,倒是什麼感覺也沒有,可是聽著覺空大和尚的一番說教,眼中便隻見到他那兩片佛唇猶如一萬隻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腳下有點虛飄,頓時感覺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好了,喃喃道:“好難啊!”
花和尚看在眼中,心中一樂,嘿嘿壞笑道:“有什麼難的,這凡事呀,難啊難的、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覺空大和尚也勸道:“是啊,七夜師弟,你既一心向我佛門,便需墨守謹記這些佛門清規戒律,待會師傅他老人家回到寺中,若是見到你這番模樣,定然不會收你為徒的,還是趕緊將這身佛衣換了,把這些佛門淨地不該有的毒氣逼出體外的好。”
白小樓心想不收最好,老子正好可以借此擺脫花和尚魔爪,心下高興,麵上便展露了興奮笑顏。
花和尚貌似很有一番察言觀色的本事,見到白小樓笑臉,突然一隻肥壯的胳膊搭上他肩頭,嘿嘿笑道:“覺空師兄所言極是,小夜夜你還不趕緊將身上酒氣逼出,莫非是想著師兄我來幫你啊……”
白小樓連忙掙脫花和尚搭過來的肥手大掌,賠笑道:“不敢有勞覺遠師兄,嗬嗬,這些小事,師弟我自己解決就行。”
一陣修為運轉之後,白蒙蒙的酒氣從白小樓身上飄出,如同剛蒸熟饅頭的蒸鍋,起了一陣煙霧,很快消散。
覺空大和尚見此,阿彌陀佛道:“七夜師弟,來,快些將你身上這身白衣到內間換了。”
白小樓乖巧接過佛衣,心中一陣哀鳴,“希望花和尚口中的老和尚回來之後,千萬別看上我,要不然,到時候再被他在腦袋上用香火燒上幾個戒疤,我還有何麵目去找青冥呀,到時候還不被她笑死。”
到了內間廂房之後,白小樓鬱悶的脫著衣服,忽然感覺脊背一陣發寒發涼,憑著直覺,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頓時心中一陣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