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道:“可知那鬼物名姓?”
南宮可妃道:“那鬼物曾自稱‘句芒鬼帥’。”
玄真方丈哦了一聲,言道,“既身有重傷,你可在我古佛寺中休養一段時日,待修為穩定,再行回去不遲。”
南宮可妃道:“謝師伯好意。佛門淨地,女弟子留宿多有不便。弟子身上傷勢雖重,所幸尚不影響禦劍飛行,況且,現在弟子既已經傳達了師尊所托之事,就該速速回返蓬萊,免去師尊憂心。”
玄真方丈道:“那好吧,你既決意離去,師伯我這裏有一顆可助你快速療傷的——‘七玄聚靈丹’,你帶上,回頭找個安靜之地服下。”說完,拋出一個藍色瓷瓶。
南宮可妃也不推遲,她身上的傷勢本來就極為嚴重,又因花和尚一事,強動修為,傷上加傷,全身修為目前隻有三成不到可以任其調用,若是有此靈藥服下煉化,修為定然可以快速恢複到半成以上。
……
花和尚知道與師尊談話之人是心中歡喜之人——南宮可妃,自是不可能如同覺空、覺音和尚那般早早回去禪房休息,偷偷在一邊翹首以待的他見南宮可妃與師傅聊了許久,終於動身離開,這才偷摸竄進古佛大殿,想要問問師尊南宮師妹找他何事,還不能讓徒弟們一邊旁聽了。
玄真方丈一看覺遠那副肥胖猥瑣樣子,就氣不打一處,這沒有外人在此了,他哪裏再有一點九境聖僧的模樣神態,照著花和尚的肥0臀就是一頓親切招呼。
“老實回答,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南宮師侄女一幅要生吃了你的麵孔?”
花和尚臀部受擊,哇哇大叫了一陣,於是隻好,……老老實實的說了一些無關‘真實情形’的話語,便舔著肥臉與玄真方丈聊著這大半年來在‘枯榮寺’遇到的新鮮事兒。
花和尚從嬰兒時期就被玄真方丈從外抱回,收養在古佛寺中長大,直到因為身體資質極好,十二歲時學會禦劍飛行了,這才被放心了的玄真強行塞進“枯榮寺”中修行。
且每到一年之末,年關將近之前,花和尚便會回到寺中與他相處上十天半月,那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兩人光潔溜溜的頭上都頂著僧人戒疤,外人看著,說是一對【父子】,也絕對不會有人懷疑,至少,身為性情中人的覺音和尚就一直有這種不尊師長的猜測。
這也不能怪覺音和尚會有如此想法,要知道這覺遠師弟當時被抱回寺中之時,絕對剛出生沒幾日,半路出家的覺音非常肯定自己不會看錯,而玄真方丈又言隻是外出雲遊遇見,見這孩子可憐,這才起了慈悲之心,抱回寺廟中養著。
轉眼二十年時間過去了,先不說小師弟覺遠被抱回來之時,玄真方丈那敷衍的借口,就單是這些年來玄真方丈在他身上花的心思、寵溺程度,大師兄覺音就沒有理由不撇嘴。
古佛大殿之內,花和尚覺遠雖然二十年來從不知自己的親生父親就是玄真方丈,但亦將他這個師尊當作養父一般對待。
花和尚圍著亦師亦父的玄真方丈聊了一個時辰,也沒從師尊口中套出任何內幕消息,便意興闌珊的自顧離開休息去了。
整個燭火跳躍的大殿之內,就隻剩下了玄真方丈一人皺眉沉思。
“‘純陰聖體’的女子既然早已經來到世間,那純陽聖體的男子以近三十年來算,豈不是還要早於師侄女三年就已經來到世上,難不成真如那擅於推演命理之數的魔域散修魔僧所言,有大劫將至?”
“還有這‘匿影石’,怎會無端出現在後山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