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打著‘小師叔’‘一家人’名號的白小樓笑道:“目的?哈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就憑我這點修為,難不成,你認為我還能對你們六大仙派造成什麼威脅不成。”
南宮可妃煞有其事道:“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妖物之心不得不防!”
白小樓笑道:“哈哈哈,好一個‘妖物’之心!我娘是人族,你師尊南宮文婧是我娘撫養長大的唯一徒弟,而你是我娘的徒孫,你這麼說,是不打算認我娘為太師尊了是嗎。”
南宮可妃冷哼道:“南宮月雪既甘到妖域為後,她便於我‘慈航靜齋’徹底脫離了關係,與我師尊也是人妖殊途,形同陌路,早已經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仇人關係了,更何況她還是是丟了我蓬萊降妖伏魔、萬年清譽的門派罪人、恥辱,誰會和妖物是一家人”
白小樓冷笑道:“這麼說,你還是一心要殺我了!”
南宮可妃不答,身影突然快速移動,封住了白小樓全身修為。
白小樓無奈,也不知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就見南宮可妃突然衝著樹林中冷喝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咯咯咯……”
一陣悅耳的女子脆笑聲響起,密林中跳出一人。
確是一個身穿破爛乞丐裝扮,滿臉黑汙的小姑娘,她看起來年齡不大,估摸著也就隻有十七八歲。
具體生的怎生模樣,因此時臉上髒兮兮的,確是難以知曉,不過單從麵容輪廓上,可以看出,是個好看的瓜子臉,尤其一雙眼睛,靈氣十足。
南宮可妃冷酷道:“你是誰?來此何事?”
那乞丐姑娘笑嘻嘻道:“沒什麼,我就是路過而已,至於所謂何事嘛,也沒必要告訴你,不是嗎?”
南宮可妃道:“既然是路過,那為什麼還要藏頭露尾的不敢出來見人。”
乞丐姑娘道:“誰說我不敢見人了,本姑娘隻是看你們兩個郎有情妾有意的,月下談心正濃,不想冒然出現搏了你們雅興。”
白小樓衝他翻了個白眼,你家月下談心是需要用劍的,看不到哥哥手上還在流血嗎。
南宮可妃的清譽,豈是容別人空口白牙隨便侮辱的,當即三千弱水仙劍一指乞丐姑娘,道:“滾!”
那乞丐姑娘笑眯眯的拍著鼓鼓的胸脯道:“啊呀呀,我好怕呀……”說著,她看著白小樓道:“小和尚怎麼辦啊?這蓬萊仙島出來的仙子好凶啊,要不然你和我聯手,我們兩個打她一個怎麼樣?”
白小樓鬱悶的看著她,心道:你才是和尚,你全家都是和尚,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南宮可妃一身白衣,眉心一點朱紅印記,典型的蓬萊弟子身份打扮,即使是世俗中稍大些的酒樓客棧都能知曉,更何況這乞丐姑娘也是一名修真者,她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南宮可妃一點也不奇怪。
問題是,這乞丐姑娘,已經有了四境後期的修為,六大仙派內門弟子中,雖然有此修為的女弟子有不少,但絕對都比她大。
南宮可妃二十年來,雖未走出蓬萊仙島地界半步,但外界的消息,她知道的卻不少,所以從這乞丐姑娘浮誇的表情裝束,依然大概知曉了來人身份,便開門見山道:“你是‘梨花宮’外號‘小乞丐’的——諸葛月嬋。”
乞丐姑娘,也就是諸葛月嬋咯咯咯的笑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蓬萊高徒——南宮可妃,本姑娘的底細,這麼輕易就被你摸透了。”
南宮可妃冷冷道:“魔教妖人,都喜歡裝神弄鬼,尤其你諸葛月嬋整天一幅乞丐裝束,想不讓人知道都難!”
諸葛月嬋一幅無奈的表情,道:“哎,本姑娘也是沒辦法呀,雖然我和你南宮可妃都是孤兒被人養大,但沒辦法,沒你命好呀,有幸進了有錢有勢的‘慈航靜齋’,本姑娘生不逢時,隻能落在‘梨花宮’裏過過苦日子了嘍,哎……,這就是命啊!”
南宮可妃身有傷勢,可不想在外麵耗的太久,她還想著早點回去調養傷勢,免得時間久了修為恢複起來更麻煩,當即冷冷道:“廢話少說,你到底是自己滾呢,還是讓我送你一程。”
諸葛月嬋笑嘻嘻的打量著南宮可妃,很顯然有些猶豫,要不要出手教訓一下這些整天眼高於頂的名門大派弟子。
南宮可妃不屑道:“沒錯,我是有傷在身,但以你區區四境後期的修為,我不介意讓你和這些‘歡喜宗’弟子一道在黃泉路上做伴。”
白小樓心中鄙夷,這話說的你南宮可妃就不虧心嗎?那‘歡喜宗’的人明明是小爺毒殺的好嗎?
他並不敢將這件事情說穿,現在落在南宮可妃手裏,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但因著他老娘南宮月雪的關係,隻要不是幹脆的殺了他,早晚有法子逃走,而這突然冒出的‘梨花宮’諸葛月嬋,白小樓可猜不出,如果自己落在了她們手裏,會有怎樣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