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弗雷?”索恩盯著眼前這位少年問道。
剛剛他感到教學樓有一股波動,作為教導長,他本不必在意,可那波動來自於十樓就有些在意了。
隨即,更大的波動傳來,他趕緊出來,然後就看見了雷奧和地麵的少年弗雷,於是救下了他們,可教學樓的狀況讓他臉色變得很黑。
德羅城遭縫劇變,處處都要用錢,哪還有多餘的錢來修教學樓,可不修的話,作為教導長的他顏麵何在。
弗雷是他的手下,準確來說是手下的手下的手下,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會成員,隸屬風紀部隊的一小隊,負責巡視教學樓,防止在這關鍵時刻出現學生的決鬥。
可現在到好,弗雷成了破壞者,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必須承擔大部分責任。
弗雷是個盡職的學生會員,可這次他真的不是想逃避責任,罪魁禍首應該是站在旁邊的這個家夥,他早看出來了,這個人看起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試想有誰會從教學樓跳下來,而且還是十樓。
弗雷如此想著,如此看著雷奧,仿佛要把他看透,以至於連索恩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
“啪!”
索恩不想拍桌子,因為桌子會爛,可不拍桌子難道拍人,雷奧和弗雷肯定經不起他一巴掌。
所以……
“嘭!”
桌子爛了!
弗雷醒了,臉白了,教導長發怒了,是因為自己沒有做好巡視的職責,連一個新生都搞不定嗎?那教導長會不會把我開出學生會,甚至開除學院!
弗雷這樣想著,他驚恐的看著索恩,仿佛他是一隻可怕的猛獸,可一想到最糟糕的後果,就算眼前是地獄也要跳了。
“教導長,你不能開除我啊!”
弗雷大聲的吼道,聲音要多悲憤有多悲憤,仿佛索恩做過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一樣。
索恩愣住了,火氣一下子消了,滿腦子都是問號,這孩子到底什麼意思?
一旁的雷奧有些明白了,一開始他就看透了弗雷,現在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
試想一下,有誰會傻到正麵去接受別人的攻擊,又有誰差點把自己的命丟了,現在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
雷奧點了點頭,不禁離弗雷遠了幾步,有些同情的看著他,正準備說些什麼。
誰知弗雷早恨他入骨,即便驚恐如斯目光也沒有完全從雷奧身上離開,見到他的小動作立刻恐懼消散,怒火中燒,這個人居然一副很同情他的樣子。
“你少給我裝模作樣,要不是你事情不會這樣!”弗雷對著雷奧吼到,又轉向索恩,焦急的解釋道:“教導長,就是他,一切的根源就是他,他從樓上跳下來,還釋放劍氣,我是為了阻止他從出手的,可他居然劍爆,您看他,一看就是個破壞分子,必須嚴懲!”
索恩看向雷奧,希望他給個解釋,雷奧終於知道事情的始末,不禁暗道冤枉,自己沒招誰沒惹誰為什麼要蒙受兩次生死邊緣。
“都是那個女生,是她,是她二話不說把我從十樓扔下來的,我那樣做都是為了保命!”
雷奧委屈的解釋道,他算是記住那個女孩了,一會兒鐵定找她算賬,不僅如此還要讓學院處分她。
“女孩!”索恩恍然。
“十樓!”弗雷明白了。
他們相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釋然。
索恩歎了口氣,弗雷整個人都慫了!
雷奧不明白兩人這是什麼反應,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索恩嚴肅的說道:“好了,整件事我都明白了,你們是無辜的,不過我很好奇,你一個新生去十樓幹什麼?”
弗雷跟著也點頭,他同樣想知道,要知道十樓一般人是不會去的,別說一個新生了。
雷奧不解,十樓不能去嗎,不過十樓怎麼去院長辦公室?
“十樓有什麼特別嗎,為什麼不能去?”
“你不知道!”弗雷驚叫道,他睜大眼睛看著雷奧,一下子戒備起來,突然衝過去將雷奧一把摁在地上,大聲質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混進德羅學院,有什麼企圖,快說!”。
“你幹什麼,有病啊!”雷奧很鬧心,這人真是如他所想,是個神經病,白癡加弱智。
“連十樓的傳說都不知道,你還不是冒充新生嗎,整個學院怎麼可能有人不知道?”
弗雷加大了力氣,把雷奧壓得動彈不得,整張臉壓在地上生疼。
“什麼十樓傳說,我不知道,還有你問教導長我是不是新生,是他把我招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