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很快就明亮了起來。
宴思遠皺著眉頭,他將倒地弟子的屍體扶正,然後將他的兩隻手掰開,他用了很大的力氣。
喉嚨間一個兩指寬的劍傷,並不深,最起碼這名弟子被刺中一劍之後還能有一段時間活著,隻不過這樣活著反而不如痛快的死去。
“很犀利的劍法。”這是宴思遠的結論。
“我們才剛跟群仙宗鬧別扭,會不會是他們派人來做一個警告?”一名滿臉胡腮的大漢站在宴思遠麵前,他已經有了神通境修為,但對宴思遠卻充滿了尊敬。
不管是誰,救了人一定能得到尊敬,何況宴思遠拯救的人數有上十萬人。
宴思遠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不會,他們沒必要也不用如此麻煩。”
他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說道:“可能是有人想挑起我們跟群仙宗矛盾下的手。”
“可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並不多。”
“不多並不代表沒有。”宴思遠朝著活下來的弟子,沉聲問道:“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之人?”
這名弟子驚魂未定,戰戰兢兢說道:“有一個人,不過他一直低著頭我沒能看清他的臉。”
“什麼穿著?”
“沒看清。”
“用得可是劍?”
“我也沒看清。”這名弟子快哭出來了,好在宴思遠總算問了一個他清楚的問題:“他什麼境界?”
“築基期。”這名弟子近乎用嘶吼的聲音喊了出來:“我保證他隻有築基期修為。”
築基期占據了一個門派起碼三分之二的比例。
這個信息看似有用,但用得上的機會卻微乎其微。
這隻是第一個晚上。
然後大家就發現之前活下來的那名弟子,在第二個夜裏忽然死在了茅房邊上,他的眼睛同樣掙得鼓鼓的,喉嚨上的傷口跟之前那名死掉的弟子一模一樣。
宴思遠的臉色非常難看,立馬朝著身邊的同門說道:“凶手可能已經混進我們之中,大家趕緊看一下,身邊有哪些人是比較陌生的。”
他的反應迅速無比,很快就有十個人被抓了出來。
這十人有馬夫、有廚子、還有一個竟然就是那天跟隨宴思遠進出過四海酒樓的人。
宴思遠抓著此人脖子,寒聲說道:“你是誰?”
這人也知道辯解無用,回道:“我是飛山派弟子。”
“飛山派?”宴思遠微微一驚,這飛山派正也是此行大會十五門派之一,而且用的也恰好是劍。
“你什麼修為?”
“築基期。”
“殺他們的可是你?”宴思遠已經開始示意門人,一把斬首大刀放在此人的脖子之上。這人立馬跪了下去,哭道:“不是,掌門隻不過是讓我過來偷聽點消息,我沒有殺人。”
“那天我與楚人王談崩的消息你當然也傳達給了你們掌門?”
“是…不過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殺貴門兩位弟子。”
人頭已落地,剩餘的九人之中有兩個更是被嚇得濕了褲襠。
宴思遠很鄙夷的看著他們,走了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兩道寒光忽然從這兩人口中射出,若非神通境的大漢眼力深遠,用長刀將白光攔截下來,宴思遠很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
感受到死亡帶來的恐懼,宴思遠忽然吼道:“殺,給我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