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在那幹什麼呢!”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鏗鏘有力的聲音。順著聲音看去,是一位穿著藍色工裝,頭頂戴著一個紅色安全帽的中年男子。
在工地上,安全帽也有等級劃分,黃色是普通工和其他施工人員,藍色是技術人員或者從事特種作業人員,紅色則是管理人員以及現場指揮人員,至於白色則是工程項目的領導或者監督人員。
所以說,在工地上看到戴白色安全帽的,肯定就是這個項目的主要人物。不過這種人一般不常見,基本上都坐是在辦公室。像中年男子這種頭戴藍色安全帽,一般情況都是在工地上說一不二的管事人。
中年男子走上前,厲聲教訓道:“這是工地,要鬧上別的地方鬧去!”
癱坐在地上的陳誌飛突然覺得這道聲音極為熟悉,於是便回頭張望。看到來者後,陳誌飛激動地從地上趴了起來,抱著中年男子的胳膊撕心裂肺地喊道:“舅舅!”
原來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正是陳誌飛母親的弟弟,他的親舅舅,魏敬年。
魏敬年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家外甥兒。
見陳誌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魏敬年詫異道:“誌飛,你這是怎麼了?”
陳誌飛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似的,指著江寒等人吼道:“就是他們,他們打我!”
聞言,魏敬年那張臉頓時便拉下來了,臉色陰沉地看著四人道:“敢欺負我魏敬年的外甥兒,你們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夠硬啊!”
“大叔,你有沒有搞清楚,是你那個噴糞的外甥兒把我們叫到這兒,找人教訓我們呢。”一旁的夕瑤憤憤不平道。
看到夕瑤那張絕美的麵龐以及魔鬼般的身材,魏敬年頓時露出一副豬哥表情,眼睛發綠似的把夕瑤上下打量了一番。
旋即,魏敬年湊到陳誌飛耳邊,低語道:“誌飛,那丫頭是你們學校的嗎?”
“對啊。”陳誌飛聽不懂他舅舅這話是什麼意思,隻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聞言,魏敬年貪婪地看著夕瑤搓了搓手掌,喃喃道:“學生妹啊,嘖嘖,長得真不賴,身材也是一級棒!”
見魏敬年在自己身上橫加肆虐,夕瑤心裏那股子怒火噌地一下便竄了起來。隻見她瞳孔驟然緊縮,手中銀針蓄勢以待。
“嗖”的一聲,細小的銀針猶如脫弦之箭,徑直朝魏敬年飛去。不偏不倚,正好就刺中了魏敬年的左眼。
霎時,魏敬年瞬間倒地,捂著左眼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
夕瑤鄙夷地看了眼癱倒在地的魏敬年,輕笑道:“別叫喚了,沒瞎,一天之後就好了。這次算是給你個教訓,下次要是再在老娘身上瞎打量,老娘讓你斷子絕孫!”
聽完這話,最緊張的還不是魏敬年本人,而是站在夕瑤身旁的江寒。
當江寒聽到夕瑤說出最後一句話時,雙腿不受控製地下意識夾緊。還記得在暑假的時候,南宮暮雪在廚房做飯做糊了,夕瑤還以為失火了,穿著內衣裹著被子就跑下樓了。
這一幕,當時就剛好被江寒給撞上了,算得上是大飽眼福了。
如今那魏敬年隻是貪婪的用目光侵略了夕瑤,就被夕瑤用銀針給刺瞎了左眼。看來以後對小師姑還是要遵循聖人之道,非禮勿視、非禮勿動......
魏敬年捂著眼睛,朝著身後的工地吆喝道:“別幹活了,都抄著家夥給老子過來!”
言罷,幾十名戴著黃色安全帽的工人提著鐵鍁跑了過來,將四人齊齊圍住。
江寒皺了皺眉,上前道:“您這麼做就不怕我們報警嗎?”
在陳誌飛的攙扶下,魏敬年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道:“小子,你隨便報警。我現在就是懷疑你們偷我們工地上的建築材料,想要搜搜身而已。”
“是嗎?”江寒玩味一笑,道:“那你來搜吧,要是沒有就別在生事了。”
倒不是江寒怕了他們,四個化外之人,就算是來幾百個工人又能怎樣。隻是擔心南宮和夕瑤下起手來沒個輕重,一個是殺人不眨眼的劍士,一個則是出手狠辣的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