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嶽楚人費力的睜開眼,入目的光亮過於刺眼,沒辦法又閉上。
怎麼睡了一覺全身都好疼,特別是胸肺那裏,針紮一樣。
她睡覺之前沒做什麼啊,隻是把兩隻紅蟾蜍放在玻璃箱裏,打算今看看哪隻能贏。贏了的她要提取毒液養蠱,然後送給那個死老太婆嚐嚐鮮。
哦,好疼!
嶽楚人抬起沒力氣的左手,打算拿床頭的銀針刺自己幾下,否則就這個狀態怎麼行。
抬手朝著左邊摸去,結果摸到一個緊繃的帶著熱度的東西。
“嗯?”這是什麼?嶽楚人冷靜一下腦子,下一刻猛的睜眼,這是個人!
刷的扭頭,過於快速腦子裏一陣暈,可卻沒阻礙她的視線,左邊躺著一個人!而且他正在看著她!
時間一時靜止,嶽楚人看著他,他看著嶽楚人。她滿眼疑惑不解,他滿眼沉靜如水。
好半晌,嶽楚人才發覺這不是夢,眼前這個確實是個人,還是個穿著紅衣長頭發的男人!
男人?靠!
瞧著他的裝扮,這是古裝戲?轉眼看向四周,這床也夠古老的!
隨後看到了自己的手臂,嗯?她怎麼也穿著廣袖的紅衣服?
慢慢的摸摸身上,入手的布料和看到的一樣,而且很重要的是,這身體骨瘦如柴,都摸到了排骨!
這不是她,她沒這麼瘦!猛的抬起雙手舉到眼前,翻過來覆過去的看,纖纖十指瘦的皮包著骨頭,青色的血管都露出來了。這像雞爪子似的手也不是她的!
“我靠!這是做夢吧!”猛的閉上眼睛使勁的眨眨,眼前的一切都沒變。
她撐著疼痛的身子坐起來,跳到地上差點摔倒。腳步踉蹌的滿屋子走著,入眼的一切古色古香,而且照明的居然還是蠟燭。
嶽楚人有點慌了,不像綁架,不像做夢,可這兒是哪兒?明明她昨晚是躺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睡覺來著。床頭還有聲控的台燈,床頭櫃上還有一個企鵝加濕器,還有她和她的寵物紅蛇的照片,可是一轉眼怎麼都不見了?
這是哪兒?對了,床上有個人來著!
轉身腳步踉蹌的奔到床邊,眼睛緊緊盯著躺在那裏正看著她的人,還未開口,那人卻突然擰眉,臉色在瞬間蒼白如紙,紅色長袍下的身體緊繃,咬牙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房間顯得異常響亮。
嶽楚人看著他,隨後慢慢蹙起眉頭,吸了幾口氣再看看他的臉,這人中毒了!
看著他越來越痛苦的模樣,嶽楚人不知該不該幫他一把。她不知這人是誰,自己突然變成這樣和這人有什麼關係。但是不救的話,瞧著這人活不了多久了,而且他還是眼前唯一一個活物,或許,應該幫他一把。
轉眼看向四周,也沒有個銀針什麼的。誒,靠著窗子一個古老的梳妝台上放著一排的金釵,用這個也成。
奔過去一把抓了幾個隨後坐到床邊,伸手抓住他緊繃的如同石頭的手探了探脈門。眼睛轉轉,當機立斷的俯身快速扯開他的衣服。
豐延蒼想要阻止,但疼的他不出話來,身體更是因為疼痛痙攣不聽使喚。
看著她扒開自己的衣服,然後一手拿著尖利的釵子狠狠地紮進自己的胸口。
疼痛襲來,還未話,這個女人快速的拿著釵子紮在身體各處,疼痛隻是一時,下一刻身體猛的放鬆,哽在喉嚨的腥甜湧上來,扭頭,一口黑血噴了出來,落在鴛鴦戲水的枕頭上泛著刺鼻的氣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