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楚人快速點頭,“要他們把它抓住,剩下的我會搞定。”它體型太大,且性子凶猛,抓住它這個步驟是最難的。
豐延蒼看了看麵容依舊平和慈祥的玉林方丈,隨後微微頜首,“待得日落之後,現在香客僧人都聚在此處不宜動手。”
嶽楚人唇角彎彎,看了一眼豐延蒼又扭頭繼續不眨眼的盯著那俯瞰眾生的金雕,輕聲道:“和你商量這些雞鳴狗盜的事兒最痛快。”
豐延蒼唇角抽搐,“所以你和我最合得來。”
“切!”不輕不重的推了他一把,嶽楚人也不甚在意,反正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豐延蒼這樣她完全不痛不癢。
日落西山,他們一行人也住進了香客居住的禪院,用過齋飯後色也暗了下來,該出動的人也悄悄出動了。
豐延蒼陪著嶽楚人在禪房裏等待,不同於豐延蒼隻是靜坐,嶽楚人則把這次出行所帶來的東西都翻倒了出來,瓶瓶罐罐擺了一大堆。每個瓷瓶的顏色都很鮮豔,做工精致,但任何人都不會有想動一下的念頭,包括豐延蒼都距離遠遠的。
屋子裏的燈火有些暗,但不影響視線。豐延蒼坐在那裏瞧著嶽楚人兀自的鼓搗,多少猜測出她要做什麼。
“僅憑藥物,能完全控製的了野性難馴的金雕?”在塞外,這對專業的訓雕人來講都是很難的。
嶽楚人忙得很,聽到豐延蒼話抽空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繼續低頭忙活,“我有過是用藥麼?我有蠱啊,別控製凶猛的動物,就是控製人也不在話下。”
豐延蒼眉峰一動,鳳眸變得暗沉,“當真?”
“嗬嗬,害怕了?蒼子,你可是越來越敏感了。”嶽楚人笑不可抑,放下手裏的東西抬頭看著他,笑得酒窩淺淺煞是好看。
“不,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他神色如常,但鳳眸卻幽暗意味深長。
嶽楚人不知道他在什麼,也無暇關心。豐延蒼有自己的秘密,他不她也不會問,因為她完全不感興趣。
比如她知道七王府有個隱秘的地牢,而且地牢裏還關著人。她還知道他用她送給他的毒針殺了許多人,但她無暇理會,因為完完全全她不感興趣。
這個時候他他想到了一些事情那就想好了,不關她事。
然而,這一次嶽楚人卻猜錯了,這一次絕對關她的事,而且還與她知道的地牢裏的人有關。不過那一切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形下發生的,還是她未曾向豐延蒼坦白她來曆的時候發生的。
如若她那時就知道了,恐怕如今他們倆就不是這般情形了,或許嶽楚人會發飆撒一把毒,把整個七王府上下都毒死也不定呢。
看著嶽楚人不問外事的模樣豐延蒼緩緩的舒口氣,俊美的五官在燈火下柔和飄然,他紋絲不動時就恍若一幅靜止的畫兒,好似隔著千山萬水。但那眼神又分外真實,獨屬於他才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