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金光灑滿大地,護國寺中長鍾回響,一早寺中所有僧人齊聚大雄寶殿早課,乃是這護國寺中一大奇觀。因為隻有此時內門外門的僧人弟子才會聚齊,多達千人場麵壯觀。
盡管還有在外未回的僧人弟子,可僅僅這場景就足以讓一早前來拜佛的香客喟歎。
然而,今日壯觀的場景不止這一樁,那獨居芷山獵殺所有空中飛禽的金雕離開山中歸順於一女子之手的事在一個清早的時間傳遍護國寺。
清早給那禪院送飯的和尚是第一個見證者,一進入院子瞧見那如同一個人那般高的金雕站在那裏時嚇得他差點把手裏的齋飯扔了出去。
這隻金雕的厲害他見識過的,攻擊人時恍若豺狼虎豹般凶猛。可誰知今日那金雕隻是瞥了他一眼就恍若沒看見般的**原地,除卻蔑視一切傲慢睥睨凶猛已然不再。
就在他還傻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嬌俏嫵媚的高挑女子從房間走出來,慵懶的伸著懶腰,一邊慢悠悠的朝著那金雕走去。
和尚關注著,隨後有些傻眼的看著那女子抬手戳著那傲慢的金雕罵罵嚷嚷,金雕傲然挺立不理會,最後惹得女子暴跳似要動手,那金雕才低頭蹭著女子的手臂討好。
此事由和尚傳出去,其後已有數十個和尚跑來偷看過,看到的場景相差無幾,那女子坐在院子裏喝茶,金雕站在她身邊順從聽話。
嶽楚人從早上開始就在和那隻金雕生氣,給它喂食了安魂散它確實聽話了,隻是脾氣大的很,大爺似的像個竹竿兒站在一處一動不動。
她和它話它也不理,氣得她亮出大把的安魂散嚇唬它,最終它認輸低頭,但那雙眼睛裏傲慢不屑猶在,看的嶽楚人愈發生氣。
她在太陽沒升起來時就跑到山根下把連心蠱埋了起來,躲避太陽照射。待得日落時取出曬月光,她還需取自己的血來喂食,如此連續五,方能成功。
她如此瞧得起它用連心蠱,而不是隨便的用一個奴蠱,明她不想讓這隻鳥兒做供她驅使的奴隸,而是做她的朋友。可這隻鳥兒還不領情,讓她著實生氣。
“怎麼不高興了?應該很開心才對。”豐延蒼不知何時走到了身邊,而且還給嶽楚人拿來一杯熱茶。
嶽楚人掃了一眼如同巨樹似的杵在她身邊的金雕不耐的哼了哼,“不識抬舉唄,跟了我可比在荒山野嶺抓兔子吃幸福多了。可你瞧瞧它那樣子,好像多委屈它似的。”
豐延蒼淡笑的看了一眼傲然**的金雕,在他看來,它的模樣很正常。
“它一直居住在荒野,你自然要給它時間適應。別這個了,給你,閻靳的信。”負在後的手伸出來,手上果然捏著一封信。
嶽楚人拿過來拆開,察覺那信封好像是被二次粘合過,眉梢動了動卻沒什麼,估摸著是豐延蒼這貨拆開看來著。不過她並不在意,因為這裏麵也沒有什麼不能看的東西。
閻靳的字真的很好看,幹幹淨淨的,能夠想象得出他人也很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