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七嫂你。”一聽這個,豐延星沮喪的臉立即發光。
“妓院!”嶽楚人嘴角彎彎,給了他兩個字便離開,也不管傻在那兒的豐延星。
戚峰無語,略顯同情的看了一眼還在愣怔的豐延星,搖搖頭隨著嶽楚人離開。
“今南疆的使者來了,蒼子是不是得一直陪著到很晚?”自從護國寺回來,豐延蒼就沒閑著。
跟在後的戚峰點點頭,“今日驛館設宴,王爺自是得相陪。”現今豐延蒼砂禮部侍郎一職,又為王爺,接待以南王親弟忠親王為首的使者團自是當仁不讓。
“五哥府上那個細作沒一點動靜,蒼子也回不來,我真的很想看看這個使者團裏隨行的巫教中人。”走在幽靜的路上,嶽楚人盤算著。
“王妃別急,一切待得王爺回來再不遲。”戚峰勸道,其實他心下也是有些惴惴,畢竟不知來人深淺啊。若是比之嶽楚人還要厲害,那可是會很麻煩。
晶亮的眸子閃了閃,嶽楚人停下腳步扭頭看著身後的戚峰,“咱們偷偷混進驛館如何?”
戚峰第一個反應就是搖頭,“他們正在找王妃,若是被發現,那可是很危險的。”
嶽楚人撇嘴,“他們隻知道那人是蒼子的老婆,我又沒要以蒼子老婆的身份去?”換個身份嘛,什麼丫鬟廝馬夫挑糞工的。
戚峰無言,還是搖頭,“不可,被王爺發現,屬下會受到重罰。”
“可是我又擔心蒼子的安全,雖他戴著防毒避蠱的皮鏈,但也難保萬一啊。”嶽楚人換了個法,這次戚峰果然不再馬上就否定了。
“但沒有王爺允許,我們私自混入驛館,王爺會生氣的。”盡管豐延蒼沒給他下令不許讓嶽楚人出府,但這樣沒有命令私自亂動還是第一次。
“有我在你怕什麼?走吧,咱們先到驛館周圍探探情況,待得黑了就混進去。”轉身,嶽楚人滿身鬥誌昂揚。她不怕任何人,而且這個時代的任何規矩對她都產生不了約束,所以想到了就做,就如同以前的生活,沒有什麼是她不能做的。
夜幕降臨,皇家驛館外守備森嚴。
驛館外氣氛嚴謹,驛館內卻一片歌舞升平。絲竹之聲沒有停過,間斷的還有男人歡暢的大笑聲傳出去老遠。
精致的三層樓燈火通明,縈繞周邊的絲竹之聲就是從這樓的一樓大廳傳出來的,伴著身著輕紗的舞女曼妙的舞步,那絲竹之音更有幾分迷醉的味道。
大廳上座,一襲青色長衫的豐延蒼坐在右側,麵容俊美,淡然安逸,在這靡靡的場景中,他好似完全不在其中。
左側,是一個身著繡有飛鷹圖案華服的男子,三十幾歲的模樣,樣貌偏陰。雖不時的朗聲大笑,但那雙眼睛氳滿陰鷙,可見這人是何個性。
大廳一角,一個侍女打扮的高挑女子站在燈火的陰影裏,不注意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她。
沒錯,她就是在黑的時候混進來的嶽楚人,而且她已經站在這兒有一會兒了。
觀察了半晌,一共找到了三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巫教的教徒的人。那三個就是站在那南疆忠親王身邊的三個侍女。
那三個侍女看起來倒是比護國寺的假和尚還有何慶要厲害一些,與豐延毅府上的那個從來沒見過的術士不相上下。
嶽楚人很是不解為何巫教不派些有真本事的人,她都要懷疑巫教是否有能與她鬥上幾招的人了。
那個忠親王,嘖嘖,嶽楚人撇嘴,真的很不討喜啊。隻是那個麵相她就不喜歡,尤其笑起來的時候,特意擠出來的笑真是難聽死了。
豐延蒼那子倒是一直鎮定自若的,他的表現也在嶽楚人意料之中,隻不過他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卻讓她意外了下,看來這些場合他也不是從來沒經曆過,盡管以前他半死不活的。
驀地,那忠親王身邊的一個侍女端著酒壺朝著豐延蒼走了過去,嶽楚人微微眯眼,盯著那個侍女,長得挺漂亮的。
那侍女在豐延蒼身邊跪下,隨後微微傾身給他麵前的酒杯添上了酒。
豐延蒼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這邊嶽楚人無意識的哼了哼。那侍女穿著低領的裙子,盡管看起來不是有多暴露,但是以豐延蒼那個角度看,必定一眼就看到了人家的胸。
侍女依舊跪在豐延蒼身邊,隻是稍稍向後退了退,隨後微微仰頭與豐延蒼著什麼。距離過遠,又加上樂聲不斷,嶽楚人根本聽不到。
豐延蒼也答話了,麵色淡然,但與他以往一樣,唇角微揚的笑笑,真的很是晃眼啊。
嶽楚人撇嘴,瞪了一眼依舊在垂眸與那侍女話的豐延蒼,隨後轉移視線不看他們,專注的盯著那忠親王。
忠親王一手拿著酒杯,眼睛不離跳舞的舞女。唇角抿著,似笑非笑,看起來很高深。
他是否高深嶽楚人不知,反正看著他很不順眼就是了。
一舞終,樂曲也終於停了下來,舞女們盈盈一拜後紛紛離開,這大廳終於安靜了。
“嗬嗬,七王,這蝶溫柔似水,若是喜歡,七王便帶回府去吧。”忠親王李平一手執杯,一邊笑看著豐延蒼與跪在他身邊的侍女朗聲笑道。
豐延蒼鳳眸微閃,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某個地方,淡笑道:“忠親王可能不知,本王的王妃嫉妒心強,本王的府裏凡是有幾分姿色的侍女均被趕了出去。本王若是把蝶姑娘帶回去,等同於害了她,忠親王的好意本王心領了。”
“哦?七王妃如此善妒,七王卻依然放縱,七王莫不是懼內?”李平眼睛一動,似乎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
豐延蒼搖搖頭,“若不是王妃,本王恐怕現在還臥在病榻之上,這也是應該的。”雖否認,但言辭之間無不顯示他的王妃很厲害,他怕!
李平大笑,“蝶啊,看來你是做不了七王的人了。不過你對七王有情,看起來七王也對蝶有意,不如七王今日就留在驛館,由蝶服侍。這事兒隻有這驛館的人知道,也傳不到七王妃的耳朵裏。”
那叫蝶的侍女低頭,看起來有點害羞。
牆角,嶽楚人已經冷臉很久了。從豐延蒼她嫉妒心重的時候開始,她就磨牙好幾次了。
這個古人,居然這麼她,好像她是母老虎一樣。
“本王不能做這始亂終棄之人,還是多謝忠親王美意。本王若是將一兩個女子帶回府中也不是不可,隻是這帶回去的必定得樣貌醜陋才行。諸如,牆角的那個丫頭,過來!”著,視線一轉,看著大廳牆角的某一處,沉聲道。
隨著豐延蒼一語,所有人都看著這邊。站在牆角如同透明人似的嶽楚人瞪眼,這廝早就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