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公公的帶領下,順著平滑的鵝卵石路走進禦花園。
走過一段路後,嶽楚人就徹底對自己想象中的禦花園改觀了,不愧是禦花園啊。甭管是什麼時節,這裏可是百花齊放。
正如豐延蒼所,現在正值菊—花盛開時節,隻見放眼望去,百米之外都是金黃色的花。乍一看,好似鋪了一地的金子,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鬼丫頭,過來。”驀地,低沉的聲音傳來。
抬頭,幾十米外花海邊緣的翠綠亭中,一襲青色便裝的皇上正站在那裏看著她。麵帶笑意,看起來心情很好。
“父皇。”深吸口氣,下一刻扯著唇角綻出笑容,嶽楚人拎著裙角快步跑過去,這輩子她還從來沒這麼痛快過。
“這晚菊如何?”抬手指著簇簇相擁的花海,皇上看起來是很喜歡。
“好看,剛剛走進來,我還以為鋪了一地的黃金呢。”這是實話,尤其此時太陽照著,更晃眼。
“嗬嗬,你這丫頭,不是一般的貪財啊。”微微垂眸看著嶽楚人,那雙深邃的眼睛恍若能看透人的內心。
嶽楚人笑笑,“父皇啊,咱們賞花就是站在這裏看?”
“哦?你可是有什麼新奇的主意?”豐兆雙手負後,站在那裏無需刻意做什麼,滿身威儀。
“不如咱們就這菊—花除觀賞以外的價值,最後接不下去的給錢。”不愧豐兆剛剛完她貪財,這就提錢了。
豐兆饒有興味的瞅著嶽楚人,“你若輸了錢不會哭鼻子?”
“父皇你太看我了,不超過一兩我是不會哭的。”這話讓豐兆成功笑出聲,守財奴啊。
“好吧,你這丫頭先一樣來朕聽聽。”點點頭,豐兆很是有長輩風範。
眼睛微彎如同月牙,“菊—花味甘苦性微寒,散風清熱清肝明目解毒消炎。”豎起一根手指,嶽楚人張口即來。
豐兆微微點頭,嶽楚人會醫術,張口就這個不為奇。
“朕食過菊—花清粥,還有含菊—花花瓣的糕點,菊—花可食用。”若藥用價值豐兆不知道,但是吃過的肯定記得。
嶽楚人微微睜大眼睛,似乎很意外似的瞅著豐兆,豐兆滿臉笑容,微微有些趾高氣昂。
“父皇厲害,那我接著往下了。菊—花可用來洗澡或是泡水喝,養顏美容哦。”如果再添加點別的東西,那效果更甚。
豐兆微微眯起眼睛,在仔細的想以前可還見過菊—花做過什麼。
嶽楚人靜靜等待,他若是不出來,那就得給她錢。
“菊—花曬幹放在枕頭中,氣味清香有助睡眠。”因為他曾經枕過那樣的枕頭。是否有助睡眠不知道,但氣味確實很好。
“哎呦,父皇厲害。”嶽楚人假意讚歎,豐兆倒是很高興。
“菊—花、、、、菊—花若是與某些特殊的藥引配合會散發出類似散作用的氣味,人長時間處在這種環境中,會瘋掉。”驀地,嶽楚人突然淡聲出這句話,引得豐兆微微蹙起眉峰。
看著她,豐兆臉上的笑容漸散,“藥引為何?”
嶽楚人不慌不忙,眨眨眼,“很複雜,不過懂得毒理的都會。”
“你也會?”豐兆的眼睛幽深一片,完全查探不到他的心思。
“嗯。”嶽楚人誠實的點頭。
豐兆突然笑,中氣十足。轉頭看向金黃的花海,沉聲道:“皇後住在冷宮多時,想必受了許多的苦。不過寧譽的案子未結,自是得委屈她一段時間。德慶啊,搬幾盆晚菊送去皇後那兒,這是朕的心意啊。”
嶽楚人高高的揚起眉尾,其實她這話主要是告知豐兆她懂得很多,無論醫術還是毒術都手到擒來。誰知道他居然開口就是這話,擺明了是想要皇後發瘋,而且還毫不避忌的讓她知道她也得參與。
“是,奴才這就去辦。”那跟在豐兆身邊的公公在一旁回應,他的聲音極特殊,每次聽到嶽楚人都會起雞皮疙瘩。
“父皇,皇後她、、、還好吧?”本想問他是否知道豐延蒼的毒是不是皇後做的,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豐兆扭頭看了她一眼笑得有深意,“你想什麼?”
笑笑,嶽楚人稍稍靠近了些,“蒼子以前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想必父皇肯定知道,他在胎裏就中了毒的,能暗施毒手的人,很明顯。”
豐兆轉眼看向遠方,又似乎什麼都沒看,“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聲音低沉,滿含毋庸置疑。
嶽楚人挑了挑眉尾,他越這樣她就越想知道。不過,他這話似乎有兩層意思;一,黑手就是她,而且他已經準備要動手了;二,凶手不是她,而且他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隻是不能告訴任何人,因為他需要保護那個人或是還要利用那個人。
眯著眼睛想了半晌,嶽楚人琢磨不明白他所想。她倒是很想弄點什麼給他吃上,然後讓他實話。
“宮中之事不似你所想那般簡單,知道的越多危險越多。你這個鬼丫頭,少話。”抬手戳了戳嶽楚人的腦門,豐兆這是在告誡她。
嶽楚人眨眨眼,“多謝父皇,我懂了。”不要多,多聽完全可以嘛。
豐兆看著她笑嘻嘻的模樣還要什麼,從亭子外走回來的德慶公公稟報,“啟稟皇上,陳妃娘娘得知皇上在秋霜亭,請求麵見。”
“讓她過來吧。”豐兆揮揮手,神色有一絲疲乏。
嶽楚人站在亭子邊不動聲色,腦子裏卻回憶起那個陳妃,極其妖豔的外表,前凸後翹的身材,軟糯勾魂的聲音,極品的女人。
一抹紅出現在視野當中,妖嬈多姿的女子嫋嫋而來,隻是看著就賞心悅目。
嶽楚人這個女人都覺得這陳妃太正點了,更何況男人?估摸著眼珠子都會飛出來。
“皇上,臣妾貿然的來,您不會生氣吧?”妖嫋的走進亭子,身子一歪就靠進了豐兆的懷裏。秋水橫波,嫵媚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