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女中丈夫,男中娘子(2 / 3)

“認出來又如何?我又不是見不得人。”輕叱,與他話,她滿身都是刺兒。

“見的人,如此漂亮,怎會見不得人。”手指遊進她的披風裏,然後準確的找到她的手抓住。

哼了哼,嶽楚人眼睛彎彎,她確實很漂亮。

將近大半的時間,接近晌午時棚子才搭建完成。比之在皇城時那兩次的都要寬闊很多,而且臨近一旁留出一塊大場地來,那兒用來給家庭困難的百姓的發放新年物資銀錢。

府尹一直陪同著,待得棚子搭建完畢,府尹邀請豐延蒼過府上用膳,很誠心的邀請。

豐延蒼看了一眼挑著眉梢的嶽楚人,隨後笑道:“下次吧,此次義診父皇很重視,周府尹想必也是了解的。明日你無需到場,亦無需動用官兵。待得本王回宮,自會在父皇麵前提起周府尹。”言外之意,會替你美言的。

周府尹連聲道謝,隨後帶著官府的人迅速撤離,恍若一陣風。

“個個地方的官員你都要收攏?何必這麼麻煩。”瞧著他在那兒假惺惺的話,嶽楚人都替他累得慌。

“不能總是靠你,在我力不能及的時候你再出手,如何?”牽著她的手往馬車的方向走,豐延蒼溫聲道。鳳眸如水,卻有一抹毋庸置疑的固執。

“隨你便吧,看不出來你廢話的功力也挺高的,那些沒營養的話,越越起勁兒。”嶽楚人諷刺,其實更多的是覺得看到了他的另外一麵她有些不喜歡。一直笑著,但是眼睛卻一片清明,好像又回到了他們剛剛認識的那個時候。

“從哪兒看出我越越起勁了?和你話才是越越起勁。”微微傾身撞了她一下,把她撞的趔趄,他再用力把她拽回來,看著她搖搖晃晃,笑得開心。

嶽楚人不樂意,卻任他動作,卻沒張牙舞爪或是訓斥他。

坐上馬車,一路朝著驛館返回。豐延星還惦記著給敏妃買些稀奇的東西回去,他與閻蘇坐一輛車,走到店鋪林立的街上,便與眾人脫離了。

“不是想要到處看看,十八與閻蘇都去了,你也去吧。”與嶽楚人坐在一側,他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看著她翹著二郎腿閉著眼睛像大爺似的,輕聲道。

“別話。”微微蹙眉,嶽楚人有著隨時能入定的本事。

豐延蒼揚眉,握著她的手用力,夾得她指節都白了。

“哎呀你煩死了。”甩開他的手,嶽楚人瞪眼瞅他,“我在看何慶做什麼呢,你怎麼總搗亂?”

“我不知道你在與何慶做精神交流,以為你不舒服。”微微皺起眉峰,豐延蒼也有些無辜。

看著他那樣子,嶽楚人長舒口氣,“我不話就肯定是在做事,以後別搗亂,乖啊!”抬手拍拍他的臉,隨後自顧自的閉上眼睛,如同哄不聽話的偏房,又像是拍打寵物。

半晌,豐延蒼微微搖頭,關係是近了,但她的毛病也愈發的多了,現今已經到了隨意訓斥他拍打他的地步了,完全不掩飾。

回到驛館,馬車停在驛館前,嶽楚人卻仍舊一動不動,沒辦法豐延蒼也陪著,他都聽到了她肚子在咕咕叫,可是卻依舊沒動靜。有那麼一時,豐延蒼都覺得她入定的功夫要高過玉林方丈,連饑餓都可以忽略。

去逛街的閻蘇與豐延星也回來了,倆人幾乎比他們遲到了半個時辰,可想嶽楚人入定了多久。

倆人下車,瞧見豐延蒼與嶽楚人的馬車還停在大門口,不由走過來。

“這是在做什麼?”掀起厚重的簾子,一眼就瞧見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嶽楚人,一旁豐延蒼眸光如水的看著她,這場麵有些奇怪。

豐延星把腦袋湊過來,看了看嶽楚人,又看了看豐延蒼,“七嫂在練功?”

“你們先回去吧,她在忙著呢。”豐延蒼的語氣略有無奈,他幫不上任何忙,能做的隻有等著了。

閻蘇睜大眼睛滿臉不解,豐延星同樣摸不著頭腦,瞧著這場麵不想走。

就在此時,嶽楚人猛的長吸一口氣,像是許久沒呼吸過空氣那樣,喉嚨都發出了怪異的聲響。

三人同時看向她,豐延蒼抓住她的手,“怎樣了?”

睜開眼睛,嶽楚人急促的呼吸,抬手撫著胸口,“何慶身上的奴蠱失效了。”所以她的頭有點疼。

豐延蒼神色一緊,閻蘇也同樣一詫,“誰做的?”

搖搖頭,嶽楚人深吸口氣,“剛剛上車就感覺到何慶很害怕,我就想看看他在幹嗎。但是一團漆黑的,什麼也看不見,他隻是很恐慌。就在剛剛,我和他的聯係一下子就斷開了。”看來是高手出現了,居然殺死了她的奴蠱,雖不知何慶是否死了,但不死也得殘廢。

豐延蒼神色沉暗,閻蘇同樣有些緊張。至始至終,她還未聽過有誰比嶽楚人厲害,她的毒,她的蠱,樣樣都是精品。她的奴蠱,戚建研究了多時,仍舊研究不透,現今居然有人給破了?

“那人實力幾何?”他在南疆亦是遇到了不少下乘的巫教教徒,能與嶽楚人媲美的根本就是零。

“還不知道,何慶的腦子裏什麼都沒有,他可能都沒見到那個人。”搖搖頭,她的頭很痛。

“先休息吧,著急也無用。”握著她的手,能感覺到她的手有些涼,她一向都很暖和的。

“嗯。”點點頭,嶽楚人起身走下馬車。

閻蘇與她並肩走進驛館,豐延星不明所以卻直覺事情很嚴重,抱著買來的東西跟在豐延蒼身邊。

直接走回二樓,脫下披風,身子一歪躺在床上,看著帳頂,嶽楚人微微眯眼,想著那個能殺死她奴蠱的人到底是什麼階段。

巫教的教聖麼?何慶離開大燕便回到了南疆,一段日子以來一直在南疆京都與巫教的教徒聯係。他所聯係過的都是聖教子,等級最低的那種。他試圖要見南王的那個寵姬,但是卻沒能見到。

後來他與另外一個聖教子去了南疆西方,那裏聖教子也特別多,沒有任何奇怪的。

幾前他還在那裏聯係到了幾個聖教子,詢問他們有沒有見過聖教姬或是更高級的長老,但結果都是否定的,誰也沒見過。

可今突然就這樣了,他或許是在睡覺的時候被抓住的,否則她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房間的門開了又關上,豐延蒼步履從容的走進來,右手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

“先喝了,在車上時,你的肚子就在叫了。”在床邊坐下,他俊逸的眉目泛著淡淡的溫柔。

嶽楚人眼睛一轉看著他,“回去之後我要閉關一段時間,這次可能遇到高手了。”她一直在估算著巫教教聖的能力,現今遇上了,她還有點擔心,若是鬥不過,她隻有死路一條。

豐延蒼點點頭,好看的鳳眸中蕩漾著淡淡的縱容,“好。不過,我相信你。”

唇角彎彎,嶽楚人笑起來,翻身坐起,麵對麵的看著他,樂道:“我告訴你,我們這個圈子,除非不鬥,若是鬥上,隻有死活兩條路。以前我對付別人,那都是玩玩的,是我低估他們了,一直都用最低等的教徒麻痹我。”撇嘴,嶽楚人覺得自己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