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楚人過她要閉關,在從金州回來的第二便真的進入藥房閉關了。金雕在院子裏站崗,除卻到了飯點兒放叮當通過,其餘時間無論是誰接近,它皆會發出危險的聲音,並且頸間的羽毛豎起來,做出攻擊的姿態。
宮裏來人請嶽楚人進宮,還是那熟人林公公,若是往常他肯定會衝進去把嶽楚人拽到轎子裏。然而這次卻是被金雕給嚇的差點尿褲子,在叮當的努力憋笑中快步逃走,他還真怕那傳中的大鵬鳥把他當食物吃了。
皇上召見不去,朝上就有那麼一撥的人開始搬弄是非,那七王妃不將聖旨放在眼裏,藐視顏,其罪當誅雲雲。
嶽楚人在閉關當中自然不知道這事兒,朝上,除卻七王豐延蒼外,又有許多人為七王妃話。其中嶽尚書嶽誌洲在情喇中,回朝的忠域元帥閻靳,雄獅一樣的閻字軍中右將軍費鬆,居然還有聖寵不衰的陳妃娘娘。如此陣容讓那些挑事兒的人也意外,豐兆本來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中,一番折騰下來,某些人什麼好處也沒得到。
年將至,在藥房中閉關了八的嶽楚人終於走出了那個院子。幾下來,她瘦了些許,但眸子晶亮神采奕奕。
叮當戚峰倆人早就候在院外了,瞧見嶽楚人出來,兩人快步迎上來,如同哼哈二將。
“王妃,你都瘦了。”叮當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女孩子果然心細。
戚峰上下看了一眼她,隨後低聲道:“王妃可是精進了?”
“精進不上,隻是把以前看過卻沒研究過的毒蠱琢磨了一番。”高挑的身子裹在狐裘披風下,嶽楚人眉眼彎彎。她所的是以前看過的古籍,那是獨門秘術,以她當前的本事其實根本不夠格培植。不過,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所以這幾來她一直在研究那些神秘又古老的蠱,倒是讓她有些發現和收獲。
“想必王妃琢磨透徹了。”看著她笑得很自信的模樣,戚峰覺得是這樣。
“還成,雖不至於手到擒來,但還是很有把握的。”酒窩淺淺,嶽楚人的輕鬆,卻也很自信。
“恭喜王妃。”叮當笑得眼睛也成了月牙,嶽楚人的本領越大,她這個做奴婢的就越有保障。
“嗯。”懶洋洋的嗯了一聲,看得出嶽楚人也是很高興的。
回到望月樓,叮當去準備晚膳,戚峰在偏廳中向嶽楚人稟報近些日子發生的事兒。
“想不到居然還有人當朝彈劾我?真是承蒙看得起啊,我現在也算滿朝皆知的人物了。”戚峰起前幾日朝上朝下都較為熱烈的話題,嶽楚人來了興致。
戚峰微微垂眸,“王爺風頭日盛,某些人坐不住了。王爺做事勤懇,挑不出毛病來,便將矛頭對準了王妃。”
“老娘冒著寒冬做好事兒,那幫吃的肚滿腸肥的東西居然還能在朝上編出那麼一通理由來治我的罪,看來真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了。”翹著二郎腿,嶽楚人悠悠道。其實心裏還是有些火氣的,以為她是軟柿子麼?
“皇上想必也未將這事兒放在心裏,所以從這話題開始時,皇上便沒有過一個字。”戚峰如此認為。
“錯!要真是沒人給我話,蒼子一人又據理力爭不過,他必定會聽從那些狗東西的話下旨給我定個莫須有的罪名。他隻是在觀望罷了,隻是結果令他失望了。”嶽楚人冷哼一聲,豐兆若真是敢下旨定她的罪,她就翻了他的下,讓他這個皇帝過不去年關。
戚峰神色變得沉重,“王妃此話、、、皇上是打算對付咱們了?”
嶽楚人微微搖頭,“隻是我讓他感到不舒服了,我把豐延毅抓了回來,他應該是知道的。”突然冒出來那麼一個讓他無法控製的人,利用不得就隻能想辦法宰了。
戚峰蹙眉,“如此一來,因為太子殿下咱們時刻處在危險之中。不然,把他、、、”後幾個字戚峰沒,但意思明顯,殺人滅跡。
“不用,現在他還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不會那麼快有動作的。不過陳妃娘娘怎麼也會為我話?其他人我自是不意外,倒是挺意外她的。”難不成真是看在豐延紹的麵子上?
“確實很意外,這許多年來,陳妃娘娘從不參與事關五王七王的事兒。”陳妃與豐延紹那些事,戚峰自是知道的。
挑眉,嶽楚人看著他,“那她這次幫我,有可能不是看在五哥的麵子上?”
“也未必。”戚峰搖搖頭,除此之外,她們之間無任何瓜葛。
“不管如何,她確實是幫了我,成功的讓我意外了一下。哪日有時間,我還真應當拜訪拜訪她。”陳妃那個女人,很有意思。
“閻將軍費將軍亦是為王妃力言,王爺已經酬謝過他們二位了。”戚峰低聲道。
“嗯?酬謝?他用什麼謝的?”這些日子他們倆一直沒見麵,所以嶽楚人自是不清楚這幾他做的任何事。
“是我哥配出的藥。凡是邊關軍營中平日能用得著的藥,幾乎都送去了。”此酬謝倒是很討巧。
嶽楚人高高揚起眉尾,“如此來,我無需動手了。他很會送東西,送別的他們倆都不會收。”
明日年,兩日後閻靳與費鬆就該返回邊關了,再見就得等到明年此時了。
須得在他們離開前見上一麵,如此不凡的少年將軍,好兄弟費大膽,也不知這些日子以來,那些一路來以刀劍問候閻靳的人有沒有再來?
“出關了?”驀地,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嶽楚人回神,抬頭看過去,一襲青衣外罩同色長衫的豐延蒼正走進來,步履優雅,鳳眸含笑,豐神俊朗。
“是啊。”外麵都黑了,戚峰也早就離開了,隻是回想了下在護國寺發生的事,時間就過去了這麼久。
“瘦了少許。”走到她身邊坐下,隨著他走過來,一陣帶著他獨有味道的風擦過麵門。
“還好,倒是七王爺,你看起來春風得意啊。”靠著軟榻懶洋洋,嶽楚人歪著頭上下瞅著他,那打量的眼神少了些許善意。
豐延蒼與她對視,纖薄的唇掛著溫柔的笑,“春風得意?哪裏得意?”八以來終於又看到她了,很高興是真的。
坐起身,嶽楚人湊近他幾分,然後從他的眉眼逐一往下看,隨後慢慢的眯起眼睛,“眼神輕浮,眉梢放浪,唇角的笑也有點淫蕩。姓豐的,你發春了。”看了半晌,得出以上結論。
豐延蒼笑出聲,低低的聲音好聽的緊,“貓見了魚哪有不眼紅的,我很正常。”
“我是魚你是貓?那你也是一隻大色貓。”抬手戳他,下一刻嶽楚人退後一段距離,離他遠點。
“嗬嗬,我要是不色你還喜歡麼?”她後退,他就前傾,兩人的呼吸膠著在一起,熱乎乎的。
“一邊去,討厭。”推了他一把,嶽楚人退到軟榻的邊緣,離他遠遠地,耳朵卻還是熱的緊。
豐延蒼輕笑,坐直了身體滿身風雅,“這幾的事你都知道了?不用多想,某些人狗急跳牆罷了。”
嶽楚人點點頭,“我知道你擺平了,所以完全不會多想。隻是很好奇陳妃,聽她幫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