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強盜,夫妻同心(1 / 3)

章節名:11、強盜,夫妻同心

“觸犯了軍規必然得罰,但你也別生這麼大的氣啊,我還是第一次瞧見你這樣,真的挺嚇人的。”瞧著周遭那些兵一個個大氣兒不敢喘的模樣,嶽楚人微微搖頭,眉眼彎彎的看著閻靳,悠悠道。

她如此,閻靳倒是微愣了下,“我沒生氣。”吐出四個字來,卻沒什麼服力。

“你這樣還叫沒生氣?腦門上都寫著呢,‘我很生氣’。”抬手指了指他腦門,縱觀整個軍營數以萬人,隻有她敢這般指著他的腦門。

看著她,閻靳的眸子閃了閃,下一刻臉龐的線條放鬆了許多,“抱歉,嚇著你了。”

抿嘴,嶽楚人笑出聲,“這樣不就好了?你一發火,這整個營地都鴉雀無聲的。再想發火等我走了之後再發,免得我害怕。”

閻靳看著她,那雙透澈的眸子恍若雪山融水,清晰的倒映出對麵嶽楚人笑顏如花的臉龐。

“好。”回答一聲,他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不似剛剛滿身煞氣,隨時都會以利劍相迎。

閻靳不再滿身怒氣,周遭的兵將們也無形中鬆了一口氣,他鮮少發火兒,若是發火兒,幾乎整個營地得連續四五都是低氣壓。

兩人並肩朝著營地後方走去,冷氣壓也隨之消散無形。

“本來想著能走遍太居山和子巫山,但是結果啊,計劃不如變化快。”悠悠的抱怨,嶽楚人就知道把每件事都計劃的那麼周全,到時肯定出岔子,尤其是有豐延蒼參與時,有變化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若是不急著走,過幾日由費鬆陪你進山?”閻靳開口,語調依舊很清冽。

“費大膽?算了,將藥配完我就回去了。以後有機會再來,到時候一定得親自進山。我還想去那座崖上看看,聽於崖峰頂,能夠瞭望三國。”在這山裏瞧不見崖的影子,也讓她頗為遺憾。

閻靳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出口。

走近山邊,此時夕陽西墜,在這山邊也照不到太陽,所以山邊的野花兒就顯得很清冷。

嶽楚人走過去,將雜七雜八的野花盡數折下來,不過一會兒便抱了滿懷。

閻靳站在一旁看著她,四周靜靜的隻聽得到蟲鳴,但安靜的如此美好。

“依山傍水就是好,野花兒都這麼香。”抱著滿懷的花兒,嶽楚人嗅了嗅感歎。勤王府皇宮也繁花如錦,美豔的難以用詞句形容,卻是缺少了這種宜人的香氣。

閻靳臉部線條柔和,人與花伴,卻人比花嬌。

“四季皆絕色,久居城裏的人是感受不到的。”對於閻靳來,深山老林絕對要比熙攘的城市好得多。

“嗯,這話對。常年居住城裏,人都變傻了。”這話也不知諷刺的是誰,反正她就這樣了。

抿起的唇角幾不可微的上揚,閻靳似乎也很喜歡這話。

“昨晚醉酒,可還記得與費鬆過些什麼?”兩人慢慢的往回走,嶽楚人抱著滿懷的野花,閻靳步伐沉穩,低聲問道。

一昨晚的事兒,嶽楚人的臉可疑的紅了紅,歪頭看想了想,“記得一些,不過後麵就不記得了。”記得的是沒醉的時候,大概兩壇酒之後發生的事兒沒存檔,一片空白。

閻靳扭頭看著她,透澈的眸子裏寫著他早就想到了。

“你與費鬆,你有摩托?越野?十幾萬人民幣?應當是這麼發音的。”閻靳略有生硬的一個字一個字出來,聽得嶽楚人挑高了眉尾。

“我真了?”快速的扭頭與他對視,束在腦後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甩了個漂亮的弧度。

閻靳微微點頭,“沒錯。”

“蒼子就沒拉著我?”這種事她怎麼解釋?解釋不清啊。

閻靳微微垂眸,“後來勤王便帶著你回帳了。”

“噢!我那是隨便的,喝多了嘛,胡言亂語,不能當真的聽。”雖覺得與閻靳他也不會出去亂,但這種事,有一個豐延蒼知道就行了。

“原來如此?看來我白白的琢磨了半夜。”閻靳幾不可微的搖搖頭。

“你還琢磨來著?醉酒之人的話得隔著幾座山聽,完全不可信,沒什麼可琢磨的。下次我再喝多,你們就當我在唱歌算了。”虧得費鬆也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指不定給費鬆怎麼吹噓的。這若是今兒也跑來問她,她還真是不清了。

“胡言亂語加大笑的唱歌?耳朵會受不了的。”閻靳淡聲的著,但明顯在揶揄她。

嶽楚人挑眉瞅著他,“你又開始不好笑的笑話了?”

閻靳看了她一眼,隨後垂眸不做聲。看他那樣子,嶽楚人笑起來,這世上也隻有閻靳有這本事。好笑的事情的一點不搞笑,但是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卻好笑的很。

兩人往回走,遠遠地主帳前齊白費鬆等人都聚在那兒。本是聽驍騎營觸犯軍規惹怒了閻靳,眾人急急趕來想勸慰他的。一軍之帥,哪能讓怒火攪了狼。

然而,他們到了這兒,卻沒看見閻靳。守在軍帳外的親兵閻靳與嶽楚人共同離開了,所以他們便在這兒等著。

卻不想看到這種場麵。兩人並肩而回,一挺拔俊朗劍眉星目,一滿懷花朵笑顏如花,二人不時的側頭看對方一眼著什麼。夕陽西下,青山遠黛,都成了背景,從不知這二人也能構成如此賞心悅目的畫麵。

閻靳的臉上哪有怒火,就是那整日環繞周身的冷漠都少了許多,似是被暖暖的夕陽融化了那層冷冽,讓看著他們的人都不禁的詫異。

饒是許多年後,目擊此畫麵的人們依舊能夠清晰的記得起今。那一番郎才女貌,絲毫不比勤王夫妻站在一起時遜色。但越是如此,就越引得眾人不禁在心底歎息,世間女子千千萬,但想必再也沒有一人能與元帥比肩又如此賞心悅目挑不出任何瑕疵來了。

兩的時間,配出的藥盡數交給了齊白。因著擔心閻靳會知道,所以嶽楚人又像模像樣的配了些金瘡藥來,結果又引來了軍營中的軍醫跑來與她討教。

反正她配藥的方子也不是什麼大的機密,嶽楚人索性就告訴了他們,雖是方子告訴了他們,但重要的還是每一種草藥的研製方法以及用量。過多過少或是曬製烘幹的方法有偏差,都會影響效果。

第三嶽楚人又與費鬆帶著一眾護衛進山,日落時分才回來,挖了許多草藥,想當然的還挖了許多的人骨頭回來。

一切做完,她便得返回皇城了。豐延蒼自離開之後也沒有消息再傳來,想來他是真的很忙,不然也不會連給她傳個信兒的時間都沒有。

沐浴過後,嶽楚人剛打算休息,護衛的聲音便從帳外傳了進來,“王妃,閻將軍求見。”

一聽是閻靳,嶽楚人穿上衣服,散著還潮濕的頭發走了出去。

帳外月光明亮,閻靳站於帳外兩三米處,手上拿著東西。

“找我有事兒?進來吧。”掀開軍帳的簾子要閻靳進來,外麵的護衛覺得稍稍有些不妥,但是看著閻靳,眾人又將那心思放了下來,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比閻靳更正人君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