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王妃。”嶽楚人今兒會過來他們都知道,所以所有人看起來都不錯,並不似叮當所說那般充滿了怨氣。
走進大門,入眼的便是對麵從左至右一長排的藥櫃,臨牆達到房頂的櫃子,密密麻麻的匣子,每個匣子上都標著藥名。櫃子前是一米寬走人的地方,前方是櫃台。三四米左右距離便擺放著一個精密的秤,從大門對麵一直貫通到遠處。
這整個藥房是由三間店鋪裝修而成的,寬敞的很。
臨近大門這一側的,是大夫坐診的地方,太師椅、檀木茶幾的擺設,條件相當不錯。
豐延蒼那時說過給會找來告老還鄉的太醫坐鎮,他也確實辦到了。如今就有三個老太醫在這裏,看起來身體都不錯,紅光滿麵的。
“王妃,您過來了。”費鬆的妻子林氏,自年後她就一直在這裏盯著進貨出貨,這兩日也有上門來看病的,各種賬目都經過她手。
“嫂子。今天如何,可有人來看病抓藥?”新年時嶽楚人派人給林氏一家三口送過兩張於宮裏來說下等的狐裘,但那在民間賣也是很貴的,因為是整張的所以更難得。林氏給自己做了坎肩,剩下的可能就給兩個孩子了,如今她便穿著,不仔細看確實也看不出價值來。
“有啊,好幾個都是官爺府裏頭的,買的都是名貴的,我適量的給便宜了些。”林氏也有些為難,但若是不給便宜,那人家還以為不給麵子呢。抬頭不見低頭見,她也是為豐延蒼的麵子著想。
“沒事兒,過兩個月我弄一場慈善捐款,讓他們都吐出來。”揮揮手,嶽楚人不甚在意。
在一樓站了一會兒,嶽楚人走上樓,這二樓有兩間房是專門給她留出來的。一間留作她來這裏休息用,還有一間是用來開會的。其餘的房間均是庫房,走上來,草藥的味道比樓下要重得多。
她的房間打掃的很幹淨,盡管她不定何時來,但這裏還是每天都有人來打掃。走進去,屋子裏隻放著一個暖爐,比起一樓來還是有些冷。
靠著窗邊是一張很寬的軟榻,嶽楚人喜歡的那種,躺在上麵可以隨意翻身。
走到軟榻邊坐下,二樓靜靜地,能清楚的聽到一樓和外麵的聲音。
靠坐在那兒,視線虛無的瞧著一處一動不動,看起來她好似在思考,其實她隻是在聽聲音。聽著街上熙熙攘攘的聲音,那種真實能讓她感覺她不是在做夢,不會突然一下子驚醒回到原來。
剛來那時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回去,那邊沒有任何值得她留戀的東西,可是她卻很想回去。但是現在、、、她不想回去了,因為有那麼一個人讓她無法離開。若真是突然驚醒回去了,她覺得她可能會崩潰。
胡思亂想著,待得回神才發覺有點冷。起身,攏緊了身上的狐裘,嶽楚人無聲的哼了哼,豐延蒼那古人是真不會來了,說話不算數,待得今晚回去非得擠兌擠兌他不可。
順著樓梯走下來,一樓有人在買藥。
嶽楚人隻是朝著那邊掃了一眼便沒有在意,走下樓梯徑直的走向大門,藥行也看過了,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