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豐延紹看著她變化的表情,儒雅的麵龐上閃過一絲無奈,“沒救了是不是?”
“如果我沒判斷錯誤,他腦死亡。”放開他的手,其實隻是這一會兒她看著他那模樣就已經知道了。不是她解蠱的方法不對,而是他的主人讓他死,他不得不死。
豐延紹微微蹙眉,“何解?”
扭頭看向他,嶽楚人明顯有些不甘心,“就是他的腦袋已經死亡了,但是身體還活著。”
豐延紹恍然,下一刻臉上閃過遺憾,“如此便與死人無異了,以為你能救他的。”
“那個教聖果真行事縝密,將另外一種蠱下在了他的腦袋裏,我根本察覺不到。我解了張冰身上的蠱,他便知道了,為了避免張冰泄密,他便遠程控製把他殺了。”她確實不甘心。因為張冰身上那致使他無感覺的蠱味道太重,過強的味道使得他的血液都沾上了那味道,遮住了另外一種蠱的氣味兒。
豐延紹一直很鎮定,聽聞嶽楚人的解釋,他點點頭,“便是連你也騙過了,可見那教聖不是一般的厲害。”
“是啊,而且他現在就在皇城。”看了一眼已變成活死人的張冰,嶽楚人很想把他腦袋裏那蠱拿出來。
豐延紹神色微變,“你見過他?”
“嗯,而且交過手。看你的樣子,很想現在派人把他抓住?信我一句,你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你派出去的人都不會活著回來。”他都不擔心明日如何交代,嶽楚人自是也不擔心。而且,她也沒覺得這事兒產生的後果有多厲害,她更多的是覺得沒麵子,被那個娃娃臉給騙過去了。
豐延紹的臉色沉下來,眸光深邃無底,轉身看著別處,不知在思慮著什麼。
嶽楚人垂眸看著張冰,看了有一會兒,她歎口氣,“明兒怎麼辦?是不是需要把我抓住押入大牢啊?若是抓我,我可是會反抗的。”純白的披風映襯下,她的臉蛋白皙如脂,眼角眉梢間卻是有一股執拗與驕縱。
豐延紹回過身來看著她,唇角微勾風度翩翩,“你若是反抗,這整個天牢的禁軍也敵不過你。但此事必須得稟報父皇,近段時間他一直很關心。本王必是不能胡言張冰的死因,但會盡力保全你。”
他說的很平靜,聽得嶽楚人挑高眉尾,有點不樂意。
“你這話說的我的心都涼了,為你賣力卻得不到應有的保護,心寒啊!”搖搖頭,其實她並不怕。被豐兆天知道了又如何?被有心的朝臣知道了又如何?哪個人她都不怕。
豐延紹搖搖頭,歎口氣道:“本王自是會保護你,這一點毋庸置疑。你不必多想,無論何時,你喚本王一聲五哥,五哥都會保護你。”看著她,豐延紹的語氣與神情就是個縱容弟妹的兄長。
嶽楚人不禁笑,聽到他這一番話心情好了很多,聳了聳肩,隨後道:“五哥也無需為難,你實話實說的把一切告訴皇上就成。若是他不信,或是有人挑事兒,我自會給他們厲害瞧。張冰的死是早晚的事兒,就是我不動手解他的蠱,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反正這種事憑她怎麼說,若是還有人沒完挑事兒,就別怪她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