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場麵,嶽楚人雙臂環胸很是有興致的模樣,王府中的動物鮮少在別處逛遊,除了做保安,它們就跑到藥房的院子裏討吃的。像這群小畜生嘰嘰喳喳可是從來沒有過,簡直吵翻天啊。
紫貂們被激怒了,聚在一處朝著樹上的山雞跳腳,幾十隻聚在一處,個個半米高,再跳著腳,尋常人肯定會被嚇著。
山雞們有些得意忘形,發出叫聲撲棱著翅膀,在四周的樹上一通亂飛,弄得樹枝搖曳樹葉嘩啦啦作響,吵翻天。
金雕無動於衷,似乎這場麵經常見,它已習慣了。嶽楚人笑意盈盈,看來這護國寺整天也熱鬧的很嘛。
驀地,爭吵的厲害的兩方同時消音,金雕也身子一動,脖頸上的羽毛支楞起來,然後與紫貂山雞共同看向山林的左側,樹木重疊幽深,它們突然靜下來,就顯得格外詭異。
嶽楚人臉上的笑也消失了,與它們一同看向樹林中,但是她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
樹冠上的山雞撲棱棱的同時飛起來,紫貂弓著身子做著攻擊的姿態,金雕雙翅微展,銳利的眸子滿是殺氣。
見此,嶽楚人後退兩步站在金雕身後,同時也聽到樹林深處傳來的聲音,沙沙的,有人在裏麵。
沙沙聲越來越近,終於,看見了一角黑衣,微微眯眼,那人也從樹影間走了出來,居然是閻靳。
微微蹙眉,嶽楚人向前邁了一步,“閻靳,你怎麼在這裏?”
一襲黑袍潮濕的,可見他在這山裏不是一時半會兒了。劍眉星目透著冷漠,臉色還有一絲蒼白。一步步走出來,陽光灑在他身上,都融不化他身上的清冽。
“追人。”他吐出兩個字,簡潔,卻能聽出其中凶險來。
“追人?”嶽楚人不解,看著閻靳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兒。
他眸子一動看向依舊衝著他做攻擊姿態的紫貂金雕還有遠處落在樹冠上的山雞,“我有那麼危險麼?”
“你身上有血,它們聞得到。”吸了吸鼻子,他身上除了露水的味道,還有一絲淡淡的血味兒。
“別人的。”垂眸看了一眼袍子,黑色的衣服噴上了血也看不出來。
嶽楚人抬手碰了碰金雕,金雕收回了攻擊姿態,那邊紫貂也收勢。
“你到底在追誰?”看著他,這裏也沒有別人,都是一群動物,他們也聽不懂。
“不知道。”閻靳看起來有些疲乏,但眸子依舊透澈如雪。
“不知道?看你肯定是天還沒亮就在山裏了吧,你什麼時間在哪兒發現那些人的?”繼續追問,嶽楚人一副勢必問出來的模樣。
“醜時剛過,寅時初分。在、、、在你暫住的院子外。”閻靳回答,微微垂眸,語氣放輕。
“我的院子外?你確定你不認識?”怎麼聽著像是豐延蒼呢?不過若是豐延蒼的話他又怎麼可能偷偷摸摸的跑任閻靳追他?再說,他不可能是自己來的,還會帶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