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在府中,哪兒也不要去了。”豐延蒼起身拿藥,一邊淡聲道。
“你弄個籠子把我關起來算了,也免得有人來抓我。”嶽楚人覺得這次是絕對躲不過去的,這一次他們沒成功,沒準下次就多了一倍的人,個個都是高手,那時不知該怎樣抵擋。
“也未嚐不可。把你藏起來吧,藏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回到她身邊給她上藥,豐延蒼淡淡的說著,其中卻不乏有認真的成分。
嶽楚人失笑,抬眼瞅著他那張明顯掛著烏雲的臉,“你還真生氣了?受傷的是我,我都沒生氣,你氣什麼?不然要我說,‘都怨你,你要是陪著我,我就不會受傷了。’你會高興點?”
豐延蒼看了她一眼,淡聲道:“嗯,說吧。”
“切!現在受傷的是我,應當以我為中心,反倒我還得哄你。你這人做焦點做習慣了,全世界都得哄著你啊?老娘不幹,我難受的很,沒心情哄你玩兒。”冷叱著,任他給包紮,從她臉上完全看不出難受來。
“給我說說那些人的特征。”將軟榻上的毯子拿來披在嶽楚人身上,豐延蒼坐在她身邊,眸光認真且氤氳著烏雲。
嶽楚人抓著毯子把自己蓋上,然後扭頭看著他輕笑,“不用著急,雕兒在跟著他們。”那群人遁走時,金雕就跟上去了。盡管那時候小鎮裏都是人,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群人身上,誰也沒注意到天上有一片黑影飛過。
看著她笑得開心的模樣,豐延蒼唇角上揚幾分,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你比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可怕?”挑眉,嶽楚人不悅,這是什麼詞彙?
“是啊,給你處理傷口,整個過程你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那皮肉都外翻著,也沒有用麻藥,那金創藥又是烈性的,用上之後得疼幾個時辰,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疼就疼嘛,皮肉而已。隻要轉移注意力,就感覺不到疼了。”這點疼不算什麼,她初初接觸毒物時,也不知吃了多少虧,疼是家常便飯。
“這個情形下,本應該你向我訴苦示弱,但你卻表現的比大丈夫還要剛強,我都不知該怎麼辦了。”失笑,豐延蒼搖搖頭,他的王妃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嶽楚人眨眨眼,了然了他的意思。下一刻眉頭一皺,苦著臉的靠進他懷裏,“親愛的,我好疼啊,安慰我。”
抱著她,豐延蒼微微揚起下頜蹭著她的發頂輕笑不止,盡管她裝的很像,可謂楚楚可憐。但是,轉變的太快了,用她的話來說,看起來就是個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