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二的眼色,豐延蒼恍若未知,風雅飄然的站在床側看著小二一趟一趟的運送熱水直至將浴桶填滿。
關上房門,豐延蒼走至床邊撩起床幔,某個人還是那個姿勢蒙在被子裏。
好看的笑自唇角蕩漾開去,“起來洗澡吧。”
“你出去。”悶悶的聲音由被子下響起,某個女人現在想起不好意思來了。
輕笑,豐延蒼猛的傾身一手扯開被子一手拽著她把她拖出來,隨後攔腰將她抱起來。
嶽楚人雙臂環胸,瞪著眼睛看著抱著她走向屏風後的人,用怒意遮擋羞赧,不過效果平平,因為臉頰還是那樣緋紅。
“需要我幫你麼?”在浴桶邊停下,豐延蒼抱著她詢問道。
“不需要。”冷聲回答,卻惹得豐延蒼笑得更開心。
微微彎身將她放下,為了顧及她此時的臉麵,豐延蒼很君子的沒再看她,愉悅的轉身走出屏風後,獨留那人兒放鬆的長出一口氣。
翌日,當那二人再從客棧裏出來時,驚呆了小二。
昨兒還是個灰布衣的小廝,今兒變成了一漂亮姑娘了!
傻呆呆的從後院給牽來了馬,小二呆愣的瞅著嶽楚人,還真是個姑娘啊!
嶽楚人麵無表情,不經意掃了那小二一眼,倒是把那呆愣的小二嚇了一跳。一哆嗦的樣子逗笑嶽楚人,小二瞅著她笑,更傻了。
“走吧。”豐延蒼自己牽馬,今兒嶽楚人已經不是小廝了,他也無法再欺負她了。
“走。”紅唇彎彎的牽著馬與豐延蒼一同離開,那傻呆小二站在門口一直瞅著他們消失。
出了小鎮,二人上馬,速度一致順著官道向北行進。
有馬兒快跑,清風習習,盡管大太陽在頭頂,但也十分涼爽。
長發飛揚,嶽楚人心情不錯,不同於前兩天,幾乎整天都嘟著嘴冷著臉,活像有人欠她幾百萬。
一身白色的長裙,布料普通,腰間有一個小布袋,硬性的料子板板整整,上麵用銀線繡著祥雲圖案,精致的很。
這袋子是叮當連夜趕出來的,裏麵裝著嶽楚人的寶貝。這次帶的太多,僅放在身上放不下,所以便多了這麼一個布袋。
“小蒼子,咱們會不會太快,他們跟不上了?”說的是跟在後麵的護衛,今早在鎮上走就沒看見他們。
“他們會追上來的,不必擔心。”轉頭看著她,他唇角的笑如同此時吹在臉上的風,隻是看著就那般舒服。
“從早上開始,我的眼皮就在跳,不安心。”兩匹馬速度一致,相距不過一米,嶽楚人的聲音不高,豐延蒼自然也聽得清楚。
“眼皮跳為何不安心?”豐延蒼不解,他並不知道眼皮跳有災禍的民間傳說。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右眼在跳,所以覺得會有壞事發生。”歪頭瞅著他,嶽楚人微微糾結著眉頭,可愛的緊。
“這是什麼說法?我記得你與叮當說過,左眼跳桃花開的。”豐延蒼淡笑搖頭,她總是換說法。
“那是逗她玩的,左眼跳桃花開,右眼跳菊—花開。”撇嘴,逗小孩兒玩的也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