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北行比之嶽楚人想象的要精彩的多,白天時僥幸的甩掉了那些白衣人,晚上就碰到了負傷的護衛。正是嚴青的所帶領的一小隊,五個人,個個負傷。
在一個長滿了苔蘚的山洞裏,幾個受傷的人互相的給對方上藥,遠處一堆篝火後,嶽楚人盤膝坐在一塊大石上,洞口處,還未來得及處理傷口的嚴青正在給豐延蒼稟報昨晚與今天所遇到的事。
不止是嶽楚人豐延蒼與分成十個小隊的護衛走散了,幾個小隊之間也走散了。坐在石頭上,嶽楚人無奈的搖搖頭,如此慘烈對於所有人來說恐怕都是第一次,對於她來說也是第一次。活了這麼久,她第一次經曆如此驚心動魄的事,追殺,逃跑,負傷,真是有趣。
低頭在腰間的布袋裏翻找,而後從裏麵拿出來一個圓形的木盒,屈指在盒子上下有規律的彈了幾下,隨後擰開了蓋子。
一個肉呼呼的大黑蟲子窩在木盒裏,全身無毛,看起來有點惡心。
吹了聲口哨,盒子裏的肉蟲子動了動,那扭曲的姿態讓人看著起雞皮疙瘩。
將蟲子倒扣出木盒放置在旁邊的石頭上,嶽楚人也不曾用手碰它。
拿出裹著金箔的紫竹笛放在唇邊,悠揚的笛音響起,山洞裏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看過來之後便也注意到了嶽楚人此時所對著的那塊石頭上一隻肉呼呼不亞於成年人中指長度的肉蟲子,盡管都是大男人,但是那蟲子的姿態實在惡心,不由得都微微蹙眉。
笛音算不上好聽,但也絕對不刺耳,那蟲子慢慢的隨著笛音扭動,像是在跳舞。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笛音微微變調,如同招鬼時的調子,扭曲著。
不止是笛音扭曲,那大黑蟲子也扭曲。驀地,大黑蟲子的背部裂開一條縫,越來越大,裏麵有什麼東西在湧出。
山洞裏其他人不出聲,但個個臉色都不怎麼好,這場麵實在有點惡心。
呼!大黑蟲子的身體整個裂開,一群小飛蟲飛了出來,密密麻麻如同牛虻,呼啦的飛出來嗚嗚泱泱的在山洞裏飛著。
笛音一轉,嗚嗚泱泱的小飛蟲也調轉了方向直奔山洞口。洞口的豐延蒼與嚴青立即退避到兩邊,看著那群小飛蟲從眼前飛過飛出山洞。
它們飛走了,笛音也消失了。嶽楚人放下笛子,抬手將石頭上躺著的那僅剩一塊黑皮的大蟲子撿起來放回木盒子,全程麵不改色。
在場的人臉色各異,盡管嶽楚人經常弄出一些詭異的東西來,但這次的絕對不止是詭異那麼簡單了,是惡心。
抬眼,隔著火光與豐延蒼對視,她揚了揚眉尾笑得風情萬種,豐延蒼唇角微勾,一個眼神一個笑,無需任何語言一切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