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鬆略有不服氣的挺了挺胸膛,他那寬闊的身板能把齊白裝下。
“因為之前相求導致王妃不能與勤王同回,深感難安。”齊白拱手,閻靳在旁邊他也不便多說。因為閻靳以為嶽楚人是答應了齊白與費鬆配製軍隊的常用藥,以前他拿回來的幾瓶金瘡藥效果十分好,營地的大夫也下模仿配了幾次,但效果平平。
“這話太見外了,都是小事兒,我舉手能做,又為何不做呢?”搖搖頭,她笑得眉眼彎彎,許是自己不知道她脖子上那一個個的紅痕有多晃眼。費鬆與齊白都裝作沒看見,幾步之外的閻靳神色淡漠,看了他們一會兒,隨後轉開了視線。
豐延蒼離開了,嶽楚人窩在軍帳裏認真的配藥。這帳內沒人進來,豐延蒼又不在,所以沒用上半天的時間,幾乎被各種草藥毒物鋪滿。
配著藥,嶽楚人不禁的回想一下昨晚發生的事。但是她真的不記得了,依稀的好像在做夢,但是做的什麼夢也不記得了,腦子裏是空白的。
唉,他還說他吃虧了,吃虧的是她才對。做過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是摸了他還是把他怎樣了都不記得了,太虧了!
身邊少了豐延蒼,嶽楚人覺得時間好像也慢了很多。再次回神看向天窗,陽光才偏斜了不遠,距離黑天還需要一段時間呢。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後走出軍帳,留下的護衛都守在帳外,天字密衛兩名,護衛八名,一共十個人。
活動活動手腳,遠處,一行軍馬回營,馬蹄聲甲胄相撞聲,震耳欲聾。
這是一撥巡邏的人馬,時間到了回營,另一撥人馬再出去,如此情景很常見。
倒是那戰馬很吸引嶽楚人的眼睛,因為馬兒的身上都覆蓋著鎧甲,看起來相當氣派。
閻靳的身影出現,營中的兵將陸續的低頭停下給他讓路,身姿挺拔滿身煞氣,本就剛硬的臉龐更是覆蓋了一層冷冽。嶽楚人微微挑眉,這是怎麼了?發火了?
舉步走過去,在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時,嶽楚人喊了一聲,“閻靳。”
正朝著主帳走去的閻靳聽到嶽楚人的聲音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身上的煞氣消弱了許多,盡管依舊滿臉冷漠。
“你怎麼了?這是在生氣?”雖說閻靳平時就滿身的冷漠凜然,但這模樣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好。
微微搖頭,閻靳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脖頸間,最後撤開,“驍英騎觸犯了軍規。”
軍規?嶽楚人微微點頭,“然後呢?”
“一百軍棍。”閻靳語氣冷冽,頗為無情。
嶽楚人暗暗唏噓,她那天見著了一次軍棍,那東西打在身上,不死也得殘廢。
四周靜悄悄,兵將們無人敢說話。往常閻靳並不是如此冷血的,但今兒貌似心情不好,驍英騎那幫笨蛋又撞到了槍口上。一百軍棍,就算挺下來了也得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