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帳洗漱過後豐延蒼才回來,披著拖地的狐裘大氅,黑亮的顏色很貴氣,豐神俊朗卓爾不凡。
進入軍帳徑直的走向還站在屏風後擦頭發的嶽楚人,自她身後一把抱入懷中,“想我了麼?”
頭發散在頸側還滴著水,嶽楚人扭頭看向他,眸子晶亮,酒窩淺淺,“喉嚨不疼了?”
漂亮的鳳眸蕩漾著水波,聽聞此話點點頭,“好多了。說,想我了沒?”環在她腰間的手移動,溫熱隔著布料溫暖了她的皮膚。
“想,想的要瘋了,成不?快放開我,我頭發還滴著水呢。”掙紮出來,推著他後退從屏風後走出來,而後邊擦著頭發邊走向桌子,“看,這是什麼?”
解開大氅放到一邊,豐延蒼走過來,解開外麵的布帛,露出裏麵盤著金龍的玉璽。
“把它弄到手了。不過,恐怕沒什麼用處了。”坐下,他微微仰頭看著嶽楚人擦拭頭發的模樣,眸子微眯,很是享受。
“為什麼?”挑眉,嶽楚人不解。
“許醜怕是要自立為王了。”豐延蒼微笑著說道,視線在她身上,看起來好像說話不走心似的。
“回來時確實看到他們在整理軍備,你說的八成是真的。”坐下,嶽楚人散著頭發睜大眼睛瞅著豐延蒼,似乎想知道他打算怎麼辦。
看著她那模樣,豐延蒼唇角的笑擴大,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拉向自己,微微歪頭,輕吻落在她唇角,溫熱輕柔。
輕笑,嶽楚人捧住他的臉用力的親了兩口,隨後道:“別鬧,跟我說說,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眸光如水,他看著她溫聲道:“他若撤離,咱們長驅直入就更不是問題了。許醜此人好大喜功,聽命於南王早就不耐了。如今南王一死,他野心暴露無遺,不過隻會死得更快。”許醜善用兵這一點不可不承認,但性格上的缺陷卻注定他成功不了。
“咱們這邊大局已定,北方卻是又亂了。”扯了扯唇角,嶽楚人沒告訴豐延蒼她在梁城碰見了裴襲夜。
“裴襲夜早就想對西疆動手了,趁著亂局,這一杯羹他完整的搶走了。”提起裴襲夜,豐延蒼的眸子冷了幾分。
“是啊,齊白本來都製定好了計劃,卻不如裴襲夜動作快。”關鍵閻靳沒野心,若是閻靳喜好征戰,那就沒裴襲夜什麼事兒了。
“你在梁城碰見裴襲夜了?”豐延蒼突然笑,笑得誘人,那麼看著她,明擺著他都知道。
眨眨眼,嶽楚人仰著頭笑一邊往他懷裏靠。豐延蒼單手放在她肩膀上,阻止她靠上來,垂眸看著她眼睛都不眨。
“你這消息太靈通了!我是碰見他了,南王請他對付我們。碰見了之後,打了一架,他就走了。”笑眯眯,仰頭瞧著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她鮮少的有一丟丟的心虛呢?
“真的?他不是有一個特殊的技能麼?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你們才打起來的?”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頰,他輕言輕語,卻十分精準。
“嗯。”點頭,這也無法不承認。
“真是多情啊。”歎了一聲,也不知說的是誰。
“與我沒關係啊!別弄那表情,好像你抓住我的把柄了似的。若不是擔心你生氣影響你心情,我早就告訴你了。你這抵抗力也不成,總是生病,因為一點事兒生氣,肝火旺盛又該病倒了。”磨蹭著爬到他腿上一屁股坐下,雙手捧著他的臉低頭啾啾啾的親,倒完全是求和的姿態。
享受著親吻,豐延蒼的眉目間隱有笑意。摟著她,手臂漸漸收緊,最後捉住她的唇熱切糾纏。
“嗯!”嚶嚀,嶽楚人單手摟著他的頸項,另一隻手揪扯他的腰帶,急切主動。
豐延蒼任她動作,某些地方還會配合,幾下子衣服被扯掉粗魯的扔到一邊。
“這麼熱情?”豐延蒼在笑,看她這樣子著實心情好。
“喜歡麼?”啃咬他頸項,嶽楚人看他那樣子就知道這貨喜歡這樣。
“嗯,喜歡。”微微仰著下頜任她啃咬,除了有些疼以外,他滿意的很。
“裝相!這兒施展不開,抱我上床。”四肢都纏住他,嶽楚人眸子迷蒙,她當真是想他了,半個多月,感覺好久了。
“遵命。”抱起她,幾步走至床邊,還未放下她便自己鬆開,順勢把他也拽上了床。
春宵暖帳,外麵刀鋒濕冷,這處溫柔鄉。不負古有言,英雄難過美人關,恍若上癮的毒藥,自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