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時節,北方確實不能起事。隻能先這樣與他們抻著了,就像抻麵似的,各拽著一頭,都不能用力。”爬上它的背,嶽楚人拍拍它,示意回去吧。
飛至半空,朝著營地的方向返回,大雪茫茫,天地廣闊,龐大的金雕也恍若一片葉子似的,在這廣闊的天地間何其渺小。
遠遠的瞧見了關口,太陽西斜,金雕有力的飛翔,卻突然的長嘯了一聲,震耳的聲音使得嶽楚人蹙眉。
坐起身子,嶽楚人扭頭朝後方看去,四五隻烏鴉在後方百米處跟著,一個個勢頭很猛,也不顧金雕雙翅擺動時卷起的巨大風窩,義無反顧的向前衝。
眉梢挑起,嶽楚人想起昨兒閻靳與她說過的事兒,他說裴襲夜也開始圈養了一些飛禽,這幾隻烏鴉莫不就是他圈養的?
還真是寒磣,居然養烏鴉!
“不用管,咱們回去,它們會跟上來的。”笑起來,嶽楚人回頭與金雕說道。裴襲夜養的這些東西智商不夠,她懶得琢磨。
金雕很聽話,徑直的越過關口直奔大營。
那幾隻烏鴉果然跟上來了,在金雕落地嶽楚人從它背上滑下來後它們就一窩瘋的從半空俯衝下來,那氣勢好似要把金雕啄死。
嶽楚人快步的走遠,那幾隻烏鴉也衝了下來,金雕隨意的抬起翅展,幾隻烏鴉都撞到了它的翅展上,立即暈乎乎的躺在了雪地上。
嶽楚人大笑,“太蠢了,真是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畜生,蠢死了。”走過去,一隻隻的把那幾隻暈乎乎的烏鴉拎起來,隨後大步的往營地方向走。
“妹子,你可回來了。我酒都備好了、、、這是什麼?下酒菜?”一聽說金雕回來了,費鬆急忙的從軍帳裏出來,大嗓門的喊著,一眼瞧見了她手裏拎著的幾隻烏鴉。
“下酒菜?行啊,咱們就把它們吃了吧。”看了看手裏的烏鴉,這東西估摸著花了裴襲夜不少的心血,能好吃。
“今兒都順利吧?瞧你這麼高興,肯定順利。”接過烏鴉,費鬆大笑道。
“嗯,順利的很。”還撿來幾隻烏鴉,更順利了。
走回軍帳,費鬆果然已經準備好了酒菜。脫下狐裘直奔暖爐,不過一會兒費鬆從外回來,一邊大笑道:“讓夥房把那幾隻烏鴉烤了,下酒正好。”
“今兒可得少喝點,像上回似的喝的第二天都失憶了,那太丟人了。”關鍵豐延蒼不在,她喝多了沒人照顧她。
“成,咱兄妹倆難得聚一回,喝酒為輔談心為主。”說他粗莽吧,有時候還能冒出一句很押韻的順口溜來。
“費大膽最近讀書了?出口成章啊。”嶽楚人笑眯眯的調侃,費鬆大笑。
暖和了過來,倆人相對而坐,桌子上的菜有些涼了,不過並不影響喝酒。
費鬆分別倒了一杯,結果第一杯酒剛下肚,外麵就進來了人。
“王妃,費大膽,你們兄妹倆要喝酒也得叫一聲我吧,哪怕假意叫一聲也成啊。”齊白走進來,對這二人私自喝酒不帶他很是介意。
“齊軍師你確定你喝酒?喝多了我們可不負責把你送回去。”嶽楚人輕笑,她覺得齊白可不是來喝酒的。
“看,我妹子說了,喝多了沒人管你啊。”費鬆粗嗓的說著,一邊拿過一個杯子倒酒放在齊白麵前。
齊白笑容滿麵,看著嶽楚人道:“王妃,今日可順利?”
“順利。”點點頭,嶽楚人悠悠道。
“王妃辛苦了,敬王妃。”齊白舉杯,很是尊敬。
“不辛苦,分內之事。”回敬,兩人一飲而盡,對麵費鬆也隨著喝。
“王妃於半空之上可瞧見了不妥?”放下杯子,齊白繼續道。
“不妥?還真是沒看到。雪太大,落地直接沒過小腿,就這樣的條件,他也不會費力不討好。”搖搖頭,唯一的意外就是那幾隻烏鴉。
“昨夜東疆邊關有小衝突發生,北王或許不敢大肆的騷擾我軍,但對東疆卻是從沒放鬆過。”齊白說道,嶽楚人還是稍稍有些意外的。
“哼,欺軟怕硬。”費鬆粗聲冷叱,很是看不上裴襲夜的作風。
眨了眨眼,嶽楚人輕笑,“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能正式開戰,咱們也來個鷸蚌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