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鑄就完成,戚建帶著嶽楚人親筆描繪的下一段堡壘鑄造方法帶領護國寺的醫武僧以及兩百名閻字軍離開關口,去往東疆邊關。
他們離開,也象征著嶽楚人要隨著豐延蒼回皇城了。
費鬆特意的跑來相送,不過閻靳卻沒來,他帶兵巡視關口。盡管身體沒有恢複完全,但他依舊盡職盡責。
“你回去了之後,就別再到處亂跑了,免得勤王還得四處尋你。”費鬆當真像個哥哥似的教訓嶽楚人,雖他是個粗人,但看的清楚。嶽楚人太調皮,豐延蒼根本就管不住她。
嶽楚人眉眼彎彎,站在院子裏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聽著費鬆大嗓門的說著,她忍不住笑出聲。
“所以啊,你才能找嫂子那般的女子,否則你會被氣死。”這個年代的女子都聽話懂事知書達理,她是個奇葩。
“你這不是也都知道麼?這些道理你都懂,就是不聽話。”費鬆搖搖頭,暗暗為豐延蒼默哀,他看出來了,這輩子豐延蒼都甭想壓住她。
輕笑,嶽楚人搖頭,“幾個月不見嫂子,你牢騷沒地方發了,所以都發在我身上了是不是?待得我回去了給嫂子放假,要她來看看你如何?”
一聽這個,費鬆眼睛一瞪,下一刻就開始笑,“妹子,謝了。”
撇嘴,嶽楚人也跟著笑,“就知道你的目的。省著點力氣吧,到時嫂子來了你再嘮叨不遲。”
被取笑,費鬆也難得的有點不好意思。
嘎嘎嘎,烏鴉的叫聲將兩人溫馨的氣氛打斷,嶽楚人沒動,費鬆抬頭看過去,隻見一隻烏鴉撲棱棱的落在院外的枝椏上,好似還低頭看著他們。
費鬆一瞪眼,“晦氣。”烏鴉一般都象征著不吉,費鬆也不例外,看見了啐一口。不禁的又想起裴襲夜圈養烏鴉,眉毛就更豎起來了,他最討厭的恐怕就是這東西了。
“不用理它。”看也未看,嶽楚人笑著淡淡道。
費鬆看了看那烏鴉,隨後看向嶽楚人,“是裴襲夜的烏鴉?”
嶽楚人點點頭,“嗯。”
“我宰了它。”費鬆身子一動,一副要馬上弄死它的樣子。
“不用,別理會就是了,否則沒完沒了。”這三天了,不下幾十隻烏鴉來過了。剛開始幾隻嶽楚人還有心思對付,會看看它們腳上帶來的紙條。但現在她完全不管了,愛來就來,她沒那麼多時間對付它們,反正這東西裴襲夜有的是。
“他什麼意思?用這烏鴉監視你?”費鬆大聲冷叱,裴襲夜是他所見過的詭計最多的人。
“不是監視我,是向我挑釁的。”淡聲,其實裴襲夜是在泄憤。說她築了個堡壘不讓他過來,又說她不守信用膽敢懷豐延蒼的孩子,又說她為了氣他把他的烏鴉拔毛了,反正各種各樣的罪名。她都不知道原來她做了這麼多好事兒,被他一指控,她好開心。
“賊心不死。”費鬆衝著那烏鴉啐一口,烏鴉立即嘎嘎的回應,氣得費鬆瞪大了眼睛。
“別理會,一會兒不理它,它就飛走了。”兩天了,嶽楚人再沒理會過,它們倒是也怕死,不會騷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