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晚菊不再,那一片地也空空的,遠遠地看著與恢弘繁華的宮殿格格不入。
舉步踏上亭子,閻蘇先一步走進去,後麵嶽楚人卻停在了台階上。仰頭,湛藍的高空上一抹白點幾近於無,在飛翔著,很不起眼。
“看什麼呢?”走進了亭子發現嶽楚人沒跟過來,轉身,便看到嶽楚人在仰頭看天。
“一隻鴿子。”嶽楚人微微眯著眼睛,淡淡道。
一聽是動物,閻蘇多多少少有些忌憚,“可有危險?”那時的烏鴉就讓她緊張了許久。
“應當沒有,如果沒猜錯,這是裴襲夜的信鴿。”話落,嶽楚人抿嘴吹了一聲口哨,沒有多響亮,但在天上盤旋的那隻白鴿好似也聽到了。
眨眼間飛下來,撲棱棱的直接落在了嶽楚人的肩頭。
閻蘇盯緊了看著,也很怕出事兒。
抓住白鴿,它的腿兒上果然帶著一個小小的竹筒。解下來,隨後放手鬆開白鴿,白鴿卻飛到了亭子上,並沒有離開。
將竹筒裏的紙條抽出來,那邊閻蘇也走了下來。
“又指控你?”裴襲夜指控她的事兒閻蘇也知道,因為她看過前段時間送來的那封信,看的她很無語。
“不是。”搖搖頭,嶽楚人反手將紙條遞給閻蘇,要她自己看。
閻蘇接過,看到的瞬間眉頭就皺了起來,“都死了。”
“他的軍隊我雖沒見過,但從他們長驅直入西疆的那些傳聞來看,都很彪悍。二百多人,死的沒有一點動靜,這次他真的遇上強敵了。”紙條是裴襲夜給她送來的,告訴她他這次遇上大麻煩了。
他不敵,詢問嶽楚人是否有對抗之法。
“雖說這算得上好事兒,但這樣的威脅比之北王還要可怕。若可以選擇,北王那齷齪的敵人也要比這詭異飄忽不定的敵人好得多。”閻蘇的眼裏劃過一絲憂慮,為閻靳和閻字軍擔心。
“是啊,現在咱們都在夾著尾巴做人。東疆的來使在這兒這幾天,完全如同超級貴賓似的在供著,便是那日豐延星遭了暗算攻擊我的事兒都壓下去了沒再查,虧得他還有膽子帶著大軍在邊關挑釁。問我有沒有抵禦的法子?我現在都顧不上自己了,根本幫不上他。”長歎一口氣,眉毛微微擰起,她又何嚐不想與之對抗,但奈何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