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楚人恍然,“我說這兩天不管我走哪兒身後都跟著幾十號人。裴襲夜在皇城,那肯定不會是他指使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東疆啊!對付完裴襲夜,又來對付咱們了。五哥身在深宮找不到機會,所以就找小蒼子下手。”站起身,嶽楚人微微蹙眉。第一次為挺著個肚子感到煩躁,她什麼都做不了。
“你也別擔心,現今咱們有了防備,不會出事兒的。”閻蘇怕她擔心,好生相勸。
“我得想個辦法,不能再這麼被動了。他們有大把的閑心來對付咱們,咱們一味的躲,他們卻蹬鼻子上臉了。太欺負人了,這口氣難咽。”慢步的在空曠的殿內走著,她輕輕的聲音回蕩著,能夠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你要做什麼?楚人,你好好養胎,有些事待得孩子生下來再做不遲。”閻蘇抱著豐年潼站起身,懷裏的潼潼似乎知道兩個大人在談論重要的事,很乖很乖。
微微搖頭,那晶亮的眸子閃著一抹固執,這般欺負,她已經忍不下去了。
六日後,東疆果然出事兒了。而且這事兒還挺邪乎,在幾國內都傳的神乎其神。
說是東疆下了一場雨,然而那場雨可不一般,好像被施了魔法,雨水散發出刺鼻的酸味兒不說,落地就將一切東西腐蝕的人不人鬼不鬼。
好多東疆的百姓都受傷了,雨水掉落身上皮肉恍若被火燒似的,那場雨毀了四分之一的東疆。
此事自是軒然大波,有人說親眼看到了那下過雨的地方,無論田地山林還是堅固的城牆房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毀。
東疆嚴密的控製消息外流,但還是傳了出來,引得周邊國家暗笑。
勤王府的藥房院中,許久不見的雕兒趴在地上,頭歪在一側,精神低迷的樣子。
戚建蹲在它左側,正在小心的給它處理翅膀下的傷口。那處羽毛都脫落了,皮肉散發出腥臭的味道,它是被亡靈蒼鷹抓傷的。
當時幾十隻的蒼鷹襲擊它,它能躲過且隻受了這一點點傷,已經是很幸運了。那些蒼鷹隻懂得進攻不懂得後退,它扇動一下翅膀能拍飛一片,但耐不住它們義無反顧的往上衝啊。
嶽楚人坐在不遠處的石椅上,看著金雕那模樣,她也不禁的有點心疼。
這次東疆的硫酸雨就是她指揮做的,盡管隻是一小片地域,但一切事情都是金雕和戚建共同完成的,她已經很欣慰了。
戚建在關口,身邊群獸相伴他自是沒受傷,不過金雕就倒黴了點,在天上被那群鷹圍住了,中了屍毒。
“這個小小的警告希望那役亡師能夠重視,雖我沒有他那能將一切東西注入靈魂為他所用的本事,但破壞力也很不容小覷。”這事兒可以說是秘密完成,隻有她和戚建這師徒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