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地舒口氣,耳朵轟鳴腦子暈眩,她沒力氣動,卻是盡力的穩住心神給書生張傳消息。
書生張還在北方邊關,與戚峰和丐幫的弟子看守著獸群,她要他盡快的去通知閻靳,要閻靳告知豐延蒼她的去處。她憑空的不見了,也不知他會著急成什麼樣。
馬蹄車輪聲交替,雨聲風聲不斷,嶽楚人蜷縮在這硬車板上,渾身濕噠噠,又冷又難受。用盡全力的想集中精神聯係書生張叫他快點動作,但還是沒抵過那強力的暈眩,意識緩緩的陷入黑暗當中。
再次有感覺時感受到的就是疼痛,啪啪的聲音在回響,一下一下打在她臉上,疼的她皺眉。
“醒醒?你再不醒過來,咱倆都要玩兒完了。”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她的聽力一點點恢複,其實那個聲音就在她身邊。
“醒了?醒了就睜開眼睛,和本少瞧瞧,咱們還怎麼闖出去。”她動了動睫毛並未睜眼,但那個聲音卻明顯興奮,而且很急的在推她的肩膀。
費力的睜眼,入眼的開始是模糊,而後慢慢變清晰,也看清了頭頂的是什麼,居然是岩石。
眼睛微微轉了轉,入目的都是岩石,距離她大約四五米,這是個石洞?
“別發傻了,快來看看。”一隻手在她的眼前晃過,嶽楚人微微扭頭,一眼就瞧見了鼻青臉腫的裴襲夜。精致的臉龐慘不忍睹,倒是眼睛很亮。
“你怎麼在這兒?”擰眉,情緒略有浮動,她的頭又有些發暈。
裴襲夜撩了撩略有散亂的頭發,“還不是和你一樣,被抓來了唄。”
“抓來?”猛的回神,嶽楚人抬手去摸肚子,觸到還是隆起的肚子時心頭一鬆,眼前又是一陣發花。
“別擔心你的肚子,還在呢。”瞧著她的動作,裴襲夜輕叱,略有些不屑,又有些氣憤。
“抓我們來的是誰?東疆的役亡師。”想起形如鬼魅般的人,嶽楚人不禁的心頭一顫,好在沒有趁著她暈過去對她和她的肚子做什麼。
“不是他還有誰?”裴襲夜坐著,黑色的長袍有些邋遢,臉上都是傷,頭發亂糟糟,他也很狼狽。
“把咱們倆都抓來,這是準備要滅了我們的架勢啊。”睜著眼睛瞧著石洞頂,因為頭暈,瞧著那些岩石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不止是,貌似還有些私人恩怨。”裴襲夜搖搖頭,語氣涼涼。
“私人恩怨?硫酸雨的事兒?那這私人恩怨太雙重標準了,他要殺我丈夫,我還要找他算賬呢。”輕叱,盡管頭暈卻擋不住她眼光如刀。
“你丈夫?現在你丈夫在哪裏?即將與你共患難的還不是本少?”裴襲夜冷嘲熱諷,提起豐延蒼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很快就會找來的,你等著吧。”嶽楚人很自信,聽得裴襲夜愈發不屑。
“哼,他找不找來,咱們也得自救,你確定你丈夫打得過那役亡師?”音調拉的高,他繼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