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寂靜無聲,兩個人距離不過兩米,卻各自沉浸在了不同的世界。
不知過去多久,寂靜的山洞裏有風順著出口那地方刮來。
發絲被吹得拂動,嶽楚人抬頭看向裴襲夜,裴襲夜注視著出口拐彎處的岩石,“他來了!”
眼睛睜大,嶽楚人也扭頭注視著山洞入口那處大岩石。似乎隻是一眨眼,一個通身包裹在披風裏的人出現,那般突兀,嶽楚人的眼皮也不由得跟著跳了兩下。
他出現了,吹進來的風也停止了,嶽楚人裴襲夜兩個人都不動不說話的看著他,石洞裏陷入寂靜。
驀地,那人舉步走了過來,同時兩隻手從披風裏抬起來,將罩在頭上的兜帽拿下,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是個年紀不下五十的男人,很瘦很瘦,那張臉幾乎沒什麼肉,顴骨很高,眼窩下陷。隨著他走近,能看得到那張蒼白的臉泛著青,乍一看像一個死人的臉色。
嶽楚人臉色平靜,看著他走過來,就這樣看著他的眼睛就能估算出他段位幾何,她不是他的對手。
眼窩深陷的眼睛分別的看了看兩個人,“大燕,北域,兩國的主心骨,聖教掌握全天下。明明喜事一樁,你們倆做什麼不齊心合力還要爭鬥呢?若是你們能齊心,天下一統時日不遠。”他開口,與他外表不同,他的聲音偏於中性,若是不看臉,很難想象這話出自他口中。
一聽此話,裴襲夜沒發表意見,嶽楚人倒是輕叱了一聲,“誰和他齊心?”
裴襲夜瞪眼,瞅著她要她別多嘴。
嶽楚人不甚在意,“別裝神弄鬼的,把我這個不懂武功不能控蠱的孕婦抓來很有成就感是不是?我這人一向喜歡與人分高下,我本想著待得我生下了孩子便與你一戰的。光明正大的一戰,便是輸了我也覺得值。但沒想到你在我最沒殺傷力的時候把我抓來了,太沒品了。”
裴襲夜無語,他瞪眼她無視,他隻得滿眼不爭氣的看著她。
臉色青白的人聽聞嶽楚人這一番指責笑了笑,盡管笑得很醜,不過那也是在笑。
“你這激將不管用,你何時見過聖教的人做事光明正大過?你倒是和你師父很像。”顯然的,他根本不為所動,他壓根就不覺得把孕婦抓來有什麼不妥。
嶽楚人愣了愣,這招不管用?扯了扯唇角,不說話了。
裴襲夜搖搖頭,像是看傻子似的最後看了一眼嶽楚人,“你到底要怎麼樣?我師父已經死了,她師父失蹤了她也不知在哪兒。你是真打算讓我們代為償命啊還是你有什麼更卑劣的招數?”
“我卑劣?哈哈哈,那也比不得你師父啊!那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大笑,笑得猙獰,而且滲著悲涼。
嶽楚人挑了挑眉,隨後看向裴襲夜,看來還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