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楚人輕叱了一聲,“你能在這剛出生的孩子身上發現優點那算你厲害。你看他長得像誰?長得像誰,你就是在罵誰。”
豐延蒼幾不可微的揚眉,身子一轉坐在床上,低頭很認真的看,頗有望眼欲穿之勢。
“我猜你會說長得像我,但我真看不出來。”半晌,搖搖頭,其實他心裏也是承認的,這就是親生的,很像他。
嶽楚人無語,“為了表揚自己,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很像你,就是五官還沒飽滿,也像你。”
抬頭笑看著她,豐延蒼點頭承認,“像我像我,什麼都像。諸如這些貪睡好吃啊,都像我還不成麼?”
抬手推他的臉,嶽楚人輕笑,“傻樣!”
抓住她的手握住,豐延蒼長舒口氣,“還是和你在一起最好。”
“我也這麼覺得。”倚靠著,嶽楚人盯著他懶懶道。
“從此後走到哪兒咱們都在一起不分開,若哪一天再睜眼你不見了,我覺得我會瘋。”麵色平靜的說著,但沒人會懷疑他在說謊。
“所以這兩天你總睡不好。”一個晚上,他總是會醒來幾次,每次醒來他都會起身看她一會兒。她都感覺的到,想來便是這一次的事情把他嚇著了。
“你都知道?”豐延蒼微笑,如此耀眼。
“嗯,我又不是沒感覺的木頭人。”點點頭,每次她都知道。
“下次我動作輕點。”抬手摸摸她的臉,溫柔如風。
蹭了蹭他的手,嶽楚人猛的睜大眼睛,“還有一事似乎咱們都給忘了,他都出生幾天了,但還一直沒有名字呢。”
豐延蒼幾不可微的揚眉,“是啊,把這事兒給忘了。”
“咱們這父母當的,取名字的事也能給忘了。”無言,她自己都覺得他們倆太失職了。
“現在取也不晚,姓氏是我的,按照皇家族譜,第二字為年,最後一個字你來取吧。”豐延蒼很看得開,反正不管取什麼字,還是得姓豐。
嶽楚人眨眨眼,“非!”
“何意?”豐延蒼微微歪頭,不解。
“沒什麼意思,隻是他在這些是是非非中出生,理應紀念,讓他知道,他活下來不易,日後珍愛生命。”還有另外一層,那就是裴襲夜。裴一字取上半部分,也算是為了感謝他吧。就算不刻意的想,隻要看到了孩子,她總是會想到這孩子是他給接生的,想忘都忘不了。
豐延蒼沒過深的研究,點點頭,“好,豐年非,倒也不比豐年潼難聽。”
輕笑,“你這話若是讓閻蘇聽到了,跟你拚命。”
“實言,確實不好聽,雖然寓意是好的。”很認真的評價,或許也是為了逗嶽楚人開心。
臨近年關,這天氣也愈發的涼了,但鮮少下雪,倒是下了幾場雨。不過雨水很冷,空氣也潮濕,一時讓人覺得還不如下雪了。
皇城裏來的人還好,但北疆的人卻是有點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