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根手指都有破損,血液也絲絲的流淌了出去,雖他沒有太大的感覺,但失血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那邊費鬆以及眾人都看到了,紛紛走過來圍住他。其餘人不敢動彈,費鬆卻是蹲了下來。
瞅了裴襲夜一會兒,隨後也把手裏的刀撇開,效仿他將雙手插進了泥土當中。
一分鍾過後,大草球發生了變化,那刺眼的光開始變暗,寬大的草葉上流過的金光也漸漸變弱,且草葉開始發黃,不再勃勃有生機。
仰著頭,費鬆自是也瞧見了變化,“喂,怎麼回事兒啊?”
裴襲夜皺眉,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不過瞧著這變化,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變化,貌似,他參合了一手,反倒壞事了。
大草球上的光快速的變弱,草葉也很快的枯萎,高高的草球慢慢的塌下來,幾乎隻是一眨眼的時間,矮到了隻有一米。
裴襲夜驚覺真的壞事了,立即抽出雙手,扯著費鬆退後。
但已經來不及了,大草球枯萎,眨眼間變成了一堆幹草趴在地上,草堆最上方,層層枯黃的幹草間,一個人露了出來。
“是東疆那個孫子。”費鬆一眼就認了出來,隨後就揮刀躍了上去。
然而,費鬆雖動作快,但剛落到了幹草上,那趴在幹草裏麵的人就站了起來。
正是東疆那個役亡師,但此時卻完全恐怖懾人,整張臉扭曲變形,頭發亦是如同一窩亂草。兩隻眼睛瞪大恍若窟窿似的直勾勾的瞅著費鬆,一時間驚得費鬆也忘記了動作。
“抓住他……他不行了……”半人高的幹草堆下,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雖是虛弱,但一聽就知道,正是嶽楚人啊!
費鬆愣了兩秒鍾,隨後揮刀便砍,但那人卻極快的躲開。跳下幹草堆,很快的跑進了夜色當中。
下麵的眾護衛以及閻字軍親兵立即去追,費鬆也跳了下去,跑了兩步去追,但又忽的停了下來。
返身走回去,扔下刀開始動手扒幹草堆,他都忘了,嶽楚人和豐延蒼還在裏麵呢。
“妹子,你還好麼?等一會兒,我這就扒開了。”費鬆一邊扒著,一邊大聲的喊著。
“虧你們的幫助,我‘好得很’!”嶽楚人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這是完全的反話。
“快別說了,這事兒你得找那姓裴的,是他不懂裝懂。”費鬆倒是推卸的幹淨。
那一麵,很快的就響起了反駁的聲音,“費將軍,本少還在這兒呢,你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那你說是不是你先把手插進泥土裏的?我效仿你罷了。”費鬆大嗓門,整個黑夜都在回響著他的話。
“是你在催促本少想辦法,本少還不是被你逼的?”裴襲夜理由頗多,使得費鬆也無言了。
“都少說幾句,吵死了!”嶽楚人的聲音愈發的近了些,有氣無力,更多的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