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筋沒受損,真寸啊,差點就割斷了。”放心,嶽楚人動手給縫合,幸好她有四處走隨身攜帶這些工具的習慣,雖都是縮小版的不如那些精心打造的好用,但比沒有要強許多。
“趙安陽隻是輕功好罷了,勁力不足。”豐延蒼溫聲道,言語間盡是不屑。
嶽楚人輕叱,“勁力不足不是也傷著你了?勁力足的也有啊,那許醜勁力就挺足的,差點把閻靳的肩膀砍斷。”她雖是覺得豐延蒼武功高,但相比許醜的話,她覺得沒什麼勝算。
“是啊,那是你第一次見到身邊的人差點死亡,記憶深刻吧。”豐延蒼淡淡的說道,笑容依舊,卻沒那麼溫暖了。
“自然不是,死人見多了。我記憶深刻的是許醜的力氣和那一箭,我差點丟掉性命。”拿起紗布給纏上,一圈一圈,很認真。
眸子裏的笑回暖,悠然開口道:“他已化成灰,你可以忘了這件事了。”
“是啊,多虧了閻靳,我記著這份人情。”不抬頭的隨口說,對麵人眼裏的笑又褪去了溫度。
拍拍手站起身,將所有用具搬走,她脫掉衣服跳到床上,順帶扳著豐延蒼的臉重重的親了一口。
“好了,睡覺吧。不過你躺著沒事兒吧?若是不舒服,就趴著睡。”不過她覺得,他身體有‘突出’的部位,趴著可能不舒服。
果然,豐延蒼搖搖頭,“無礙,並不是很疼。”
嶽楚人笑,而且有些賊兮兮的。
瞧著她,豐延蒼微微揚眉,“做什麼笑得那麼難看?”
嶽楚人撲到他身上湊到他耳朵邊嘰嘰咕咕,豐延蒼笑起來,眉目間滿是無奈,“色。”給予一字評價,卻是極其愉悅。
嶽楚人仰著頭笑眯眯,“你是我老公,我想怎樣就怎樣。別說意淫,就是動手也天經地義啊。”
“對,夫人說的是。”躺下,瞧著她坐在那兒依舊傻笑,他隨聲附和。
“這態度,有發展。”點點頭,她就喜歡他這態度。
“過來,奔波了這麼久,今兒好好休息。”抬手要她過來,如此溫柔。
順從的趴在他懷裏,豐延蒼撫著她已經幹了的頭發,一邊輕聲道:“接下來的事情還是由你決定,轉回邊關還是有別的安排,說說吧。”
眉峰一擰,嶽楚人輕哼,“這還用問,當然是收拾趙安陽那個小變態。我從來不認為我是好人,但看見他,我瞬間覺得我是大大的好人,太他媽缺德了。”說起這個,嶽楚人明顯激動。想起那些被塞了稻草扮成人偶的孩子,她心裏就難受。不禁的想起豐年非,心頭更是有些酸澀。這若是她的孩子,她想她會崩潰發瘋。
豐延蒼輕拍她的肩膀,一邊柔聲道:“好,你說的算。”想起那小樓裏的孩子,他心底裏也是有些不舒服。
“小變態,想起來我就牙癢癢。若是我的孩子被那麼對待,我非得把他全家抽筋剝皮不可。”咬牙切齒,恨得緊。
“似乎做了父母這種感覺才更真切,若是以前,我想,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豐延蒼自嘲,腦海中也浮起了豐年非那與他七分相似的胖乎乎的臉蛋。
“這倒是真的,我很少同情誰,這次,是真的覺得那些無辜的孩子可憐。咱們翻覆了這東陽,宰了趙安陽,就算為他們報仇了。”深呼吸,她依舊很生氣。
“好。”慢慢的拍著她,豐延蒼也同意。
皇宮塌陷,東陽文武群臣彙聚曾經的宮門前,從城外調來的禦林軍,將百姓遠遠的隔開不允靠近。
皇親國戚諸多哭天搶地,皇上可能已經被埋在廢墟中,生還的可能性不大。此時戰事接連,皇宮塌陷,皇上生死未卜,東陽危矣。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太子殿下卻是沒出現。但誰人也不敢去太子府打擾,誰人不知太子是何人,哪個敢貿然去打擾,或許進了那個大門就甭想活著出來了。
太子府的守衛多了一倍,皇宮塌陷,再加上那日有孩子逃出去還有人闖入,一係列事件發生,這裏守衛劇增固若金湯。
還是那座寂靜的小樓,門窗緊閉,四周二十幾米內皆是空地,寸草不生,便是大太陽當空,瞧著也十分詭異。
小樓裏,幾百個孩童人偶全部換了孝衣,且頭上罩著素白的孝帽,那淒白的顏色襯著孩童蒼白無血色的臉,更是怪異。
恢複原狀的地板上橫放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雖是鮮血彌漫,但能夠看得出那屍體上穿的是白衣。頭被壓扁了,已看不出原來的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