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這一切都是他們自作自受,說句難聽的,這是活該啊。”
“都說死者為大,但也應當分為何種死者。諸如這般的,多死幾次都是少。”
聽著他們奉承,嶽楚人忍不住的笑出來,真是有意思。怪不得都喜歡做有權有勢的人,所有人都巴結奉承附和,感覺真好。
不時,被一眾刑部官員圍著的豐延蒼走了過來,嶽楚人挑眉瞅著他,四目相對,均知對方的想法。
“王爺,此事有下官等酌辦,您與王妃回府休息吧。”圍著嶽楚人的一眾人又跑到豐延蒼身邊,因為知道嶽楚人不在乎甚至心中歡喜,他們的態度也來了個轉變。
豐延蒼淡笑,微微頜首,“也好。不過剛剛周大人說凶手近幾日來經常出府,本王覺得這是一個疑點,或許值得一查。”
“是,下官們定嚴查,請王爺王妃放心。”附和,心中卻有疑惑,不是不在乎的麼,為何又要嚴查呢?
“王妃,你有孕不適合在此久留,咱們回去吧。”滿目柔色的看著她,他的語氣亦是很溫柔。
四周的人聽聞不禁一詫,勤王妃又有孕了?
扶著椅子站起來,嶽楚人長歎了一聲,“人死如燈滅,還是不要太在意的好。隻是可歎某些人命不該絕,而另某人要失望了。”
豐延蒼抬手扶著她的腰,一直微笑著。四周的人則聽得糊裏糊塗,某些人另某人?指的是誰呢?
在一眾官員的告別聲中離開了尚書府,嶽楚人回頭看了一眼那高高的門匾,“你說這門匾還能掛到幾時?”
漂亮的鳳眸流光溢彩,“你的意思呢?”
“盡快撤了吧,我是真的不想再和這嶽家扯上關係了。”虧得豐延毅自作聰明,以為這嶽家是她的軟肋?真是笑話。
“好。”豐延蒼摟著她的腰,帶著她離開府邸前。
尚書府的凶殺案發生的第二天,尚書府不知何故被禁軍封了。府中的人盡數被清出來軟禁,受傷的嶽誌洲也被看守起來。
此事在城中引起軒然大波,明明受損的是嶽尚書一家,但又怎麼被如同罪犯般對待?
接下來,又傳出來驚人的消息,說那行凶的小妾與毅王府的管家有奸情。在行凶前幾日,那小妾日日與毅王府的管家私會,殺人這事兒有可能是毅王府的管家指使的。
但一個管家與嶽尚書能有何冤仇?於是乎,嫌疑很容易的轉移到了那回城之後一直悄無聲息的毅王爺豐延毅身上。
關於此事來龍去脈有多種版本在民間流傳,沸沸揚揚,連街頭那光屁股的娃兒都知道。
對於此事中沒有參與卻有千絲萬縷關係的勤王府也成了話題中不可或缺的一題,嶽尚書府乃勤王妃的娘家,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還被查封,勤王妃勢必會受牽連。但聽聞勤王妃又有孕了,不知這事兒會如何處理?畢竟勤王妃也不是普通人,為邊關戰事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不過也有不少滿心期待的,或許勤王妃要被打入冷宮了。一些官員投機取巧的在這個時候各方打聽勤王府的消息,勤王的態度。行了不少銀錢為了與勤王扯上關係,貢獻家族裏的女性,取而代之,以求日後平步青雲。
處於話題上的嶽楚人自然是知道這些事,她又不是沒有喉舌,自是能聽來。同時覺得很可笑,娘家倒了她就會被打入冷宮?這想法忒的單純。不論別的,就是她與護國寺堅定的關係,以及遍布各地的濟世堂,她就倒不了。更何況她一手毒蠱秘術,誰人能撂倒她?真是笑話。
後宮。
精致的禦花園中,嶽楚人與閻蘇安逸的品茶。
閻蘇滿身華貴,十分雍容。嶽楚人著裝簡單,卻無一不是精品。
“前些日子你交給皇上的瓶盞花已經送到毅王爺的手上了,他滿腹委屈,皇上賜了許多寶貝安撫,這才使得他平靜下來。”閻蘇動手給嶽楚人倒茶,雖是一國之後,但在這裏,隻不過是一個能交心的朋友。
嶽楚人眯著眸子唇角含笑,“那他可享受不了幾天了。”
“他若是一直老實安靜些,皇上與老七都不會理會他。但他不甘平靜,魚死網破也不在乎,那隻能順著他的意了。”閻蘇淡淡的說著,對於豐延毅,閻蘇完全笑看敗者的態度。
“不作死就不會死,他自找的。”放下茶杯,嶽楚人抬眼看著湛藍的天空。猶記得初見豐延毅那時滿身張狂,或許他沒想過自己的下場會是如何。張狂?接下來就瘋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