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青山掩映在黑夜當中,顯得格外安靜。
不止是群山,便是整個寨子也同樣陷在悄無聲息中,遠離群寨擁有高高圍牆的小樓也是沒任何動靜,二樓的電視打開著,電視背景牆上暗金色的燈開著,整個屋子裏,僅僅這一點光亮而已。
靠坐在沙發上,閻靳盯著電視,據說這是電視劇,她說是狗血的婆媳大戰。但他至始至終也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隻是明白了一些,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這樣相處的。
現在這個家隻有他一個人,老太太早在上午時就離開了,而她、、、、則在傍晚的時候被那個小江接走了。
腦海裏又浮現她臨走時的樣子,穿著露腿的裙子,長發飄飄,特意打扮過的模樣更是嫵媚動人。那個小江看著她時那隱藏情意的眼睛,沒有一點掩飾。她坐進那車裏的時候,他還看到小江扶她的肩膀;所有畫麵一幕幕的飄過眼前,閻靳就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以前,她身邊有他人,他看著也隻是會感到無力以及一點點抽痛罷了。但現在,她身邊明明誰也沒有,他卻要看著她發展出來一個。
棱角分明的臉龐隨著他越想越多而愈發冷硬,清透的恍若白雪融化之後的冰水一般的眸子倒映著狗血劇情還在繼續的電視,可他的心思卻已經飛走了。
又一集電視劇演完,無聊的廣告開始,閻靳的身子動了動,結實挺拔的身體在沙發上留下很深的痕跡。
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罐涼茶,關上冰箱開啟易拉罐,每個步驟都做得像樣,這些都是她教給他的。
倚著冰箱,閻靳扭頭順著廚房的窗子看出去,夜色濃重,蟲鳴蛙叫斷斷續續,但她卻沒有回來的跡象。
她走時明明說過今晚會回來的,但現在還沒回來。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的共處,她還穿的那麼、、、暴露。
愈發煩躁,閻靳慢步走回沙發,坐下片刻,複又起身走向門口。
樓下院子裏漆黑的,大門緊閉,外麵也沒有人,自從來到這裏,還是第一次這麼清靜。
電視裏,那劇集又開始了,不過他卻沒什麼心情繼續看。轉身離開門口慢步圍著客廳踱步,在走到她臥室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會稍有停頓一下。
雖隨便進入別人的閨房不太好,但他還是想看看她那些畫兒,雖然是隨筆塗鴉的,但他上次瞥過一眼,真的和她畫的一模一樣。
繞了一圈,最後在嶽楚人的臥室門口停下,握住門把手,下壓,推,房門開了。
房間裏黑漆漆的,但床頭那兒卻是有個隱隱發紅的東西,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塊石頭。
具體的說應該是兩塊石頭,但最下麵是長在一起的,向上長時逐漸分開成兩塊,恍若兩塊半月一樣。
兩個合在一起大約他一個拳頭大小,隻是現在一半是普通的石頭,另一半卻像是玉石,稍稍有些光線的照射,就會隱隱泛紅。
他不知這是什麼東西,或許隻是她的收藏,簡單的研究了一下,他走向窗邊的書桌。旁邊支著畫架,桌麵上散落著已經完成的畫紙,各種詼諧幽默的小人兒,每一個都那麼眼熟,他看這種畫風一點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