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說是對我一心一意,我,你懂麼?”指著自己,嶽楚人正色,鮮少的內外一致認真。
閻靳點點頭,“就是你。”
“我是誰啊?我不是你那個世界的嶽楚人,我這個嶽楚人,獨一無二,你看清了。”再這麼下去,她很可能被他逼瘋。
放下吸塵器,閻靳走近她,冷峻的五官線條柔和許多,無意中,他整個人似乎都有溫度了。
“一直都是你,區別就是,在那裏,我沒機會了,因為你嫁給了別人,愛著別人。但現在,就像一場夢,我情願這夢不醒。你,我不想再看著你嫁給別人愛上別人,遲了一步便遲了一輩子的感覺,我不想再來一遍了。”伸手,慢慢的撫摸向她的臉。他一字一句,字字低沉如鼓鳴。聽他說話,絕對不會懷疑他在說謊,便是他話中的一個助詞,那也絕對誠意十足。
感受著他的手摸著自己的臉,嶽楚人眼睛眨了眨,她能聽出他的心痛來,連帶著她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她日日都做夢,但醒來就不記得夢見的是什麼了。每次醒來時大腦就像被清洗了一樣,那個時候的心境也相當複雜,她覺得她肯定是在夢裏看到了什麼,但奈何一點都不記得。
那個時候的感覺,和現在很像。尤其看著他的眼睛,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他那重如山的情感,以及深深地壓抑。
“閻靳,忘了她吧。你要是想和我在一起,就忘了她。”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閻靳微愣,忘了?那麼多的經曆,忘了談何容易。
“做不到?如果做不到,就別再肖想我了,我對做別人的替代品沒什麼興趣。”冷聲,嶽楚人打掉他的手轉身欲走。
一把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就把她拽了過來,擁住,“從此後,我不再想過去。”畢竟,所有的過去都是無奈的。細細想來,每個畫麵都是痛,沉浸過去,他會失去當下,兩權相害,他願意舍棄過去。
靠在他懷裏,嶽楚人抿了抿唇角,“今兒這承諾你記住了,若是自相矛盾,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雙臂用力,勒的嶽楚人有些喘不過氣。閻靳卻是唇角染笑,柔化了整個臉龐。
“好,若是違背承諾,任你處置。”心頭的一角空缺隨著擁抱著她填滿了,以前如影隨形的無奈與酸楚漸漸遠離,這個選擇,他做對了!
來到這裏這麼久,閻靳是第一次下到一樓來。
整個一樓一百五六十平米,大半的地方擺放著各種儀器,他不認識這些儀器,單單是看著,便覺得不簡單。
“這些東西不能亂碰,特別是這試管裏的,劇毒無比。”走在前,嶽楚人穿著簡單的襯衫熱褲,露出線條勻稱的長腿,之於她的身高來說,她的腿確實挺長的,看起來很優美。
“這些設備,看起來很厲害。”閻靳走在後,挺拔的身體走在那些儀器中間,顯得整個空間都狹小了。
嶽楚人忍俊不禁,“不是看起來很厲害,是相當厲害,提取出來的東西純度很高。”
閻靳幾不可微的點頭,這便是這個世界的先進之處,目前他所看到的一切,都讓他有一種歎為觀止的感慨。
“我還要做事,你要是不想自己呆著,那就在這兒等我吧。喏,坐到那兒去。”伸手一指,在靠窗的位置有兩把懶人沙發,旁邊的簡易桌子上堆著一摞書。
“好。”簡單的應承,閻靳伸手摸摸她的頭,便是這樣一個動作,若是細看,閻靳的指尖都帶著壓抑的激動。
抿唇,嶽楚人看著他走過去,她隨後去套上白大褂攏起頭發,走至那一排試管前開始忙活。
其實平時她根本無需提煉這麼多有毒的東西,那些從山裏找回來的毒物都放在儲櫃裏,這次盡數拿出來用上,為的就是防那個役亡師。
她還真擔心他會弄來兩個亡靈來,她手頭上沒有有效抵禦的東西,很容易吃虧。
特別是昨晚,他居然越過了圍牆,牆外的那些簡單的陷阱防護對他沒有任何效力,所以,她得換一批了,換上效力更強的。
閻靳坐在那兒靜靜的看著她忙活,太陽愈發向西落下山頭,這屋子了的燈自動就開了,十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