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今晚睡覺沒發出囈語,他感到絲絲意外。眸子一閃,想到了她房間裏的那塊石頭。
把她橫抱起來,閻靳起身走向她的臥室。
動作很輕的把她放在床上,閻靳盯著床頭櫃上的那塊石頭,果然的,隨著他把她抱回來,那石頭更亮了一些了。
閻靳眸光如炬,緊盯著那石頭,一條手臂還被嶽楚人壓在腦袋下。
“嗯……不聽話……語微……”懷裏的人發出囈語,閻靳神色一凜,伸手,將那塊石頭拿在了手裏。
抬起石頭,看向底下連接的部分,眉頭皺的愈發緊。
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閻靳手上微微一用力,嘎嘣一聲,那石頭底座連接的部分瞬間斷開了。
斷開之後,這就成了兩塊石頭了,一塊會發光,另一塊就是個普通石頭。那塊發亮的慢慢變暗恢複正常,就如同白天那般的模樣。而那塊普通的,則好像更陳舊了些,就如同路邊的普通石頭,沒一點特別。
床上的人兒扭動身子,翻了個身,長長地呼吸了一聲,呼吸均勻,半晌,再也沒發出一聲囈語夢話。
托著那兩塊石頭,閻靳慢慢的搖搖頭,將兩塊石頭再擺回去,拚湊成了原來的樣子,若是不去動它的話,很難發現它已經斷裂成兩塊了。
回頭看著床上的人兒,唇角染上若有似無的笑,俯身,在她的臉上輕吻了下,隨後抽出自己的手臂給她蓋上被子走出了房間。
警笛聲真的持續了一夜,直至翌日天亮了,還有警車往返在馬路上。寨子裏的人肯定都聽得到,一些睡眠不好的,或許這一夜都被吵得不安寧。
睜眼,嶽楚人盯著棚頂的吊燈,好半天才眨眼睛。
下一刻,她猛地坐起來,眼睛睜大,她好像……好像記得昨晚做的夢啊!
“邪門了。”一個翻身滾下床,嶽楚人直奔門外。
打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閻靳,嶽楚人幾個箭步衝過去,矯健的一蹦,那邊閻靳很配合的接住她,穩準的把她抱在了懷裏。
“大將軍,跟你說件稀奇事兒,我昨晚做夢了。”摟著他的頸項,嶽楚人睜大了眼睛瞅著他興奮道。
閻靳一詫,“這次記住了?可還記得夢見什麼了?”
“夢見在山裏挖藥啊,我很久沒進山了,昨兒竟然在夢裏進山了,稀奇的是我還記住了,我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的。”身子晃了晃,閻靳也能相當穩當的站著,絲毫不受她影響。
“隻有這些?”透澈如雪的眸子染笑,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是啊,隻是這些就很好了,我居然能記住了,真是太邪門了。今兒還得試試,看看還能不能記得住。”低頭在他腦門上咬了一口,她興奮可見一斑。
“好,明天就給我講,你都夢見了什麼。”笑,他低沉的聲音十分好聽。
“好,就是夢見了帥哥,我也跟你彙報,你可不許生氣啊。”掐他鼻子,這挺直的鼻梁絕對純天然,怎麼捏都不怕歪了。
“夢見我的話,我絕對不生氣。”托著她走回沙發,今晚一夜沒睡,他也仍舊精神大好。
“夢見你的話,我就把你這個小純潔辦了。”豪氣萬丈,聽得閻靳忍俊不禁。他不會說這些話,但是聽她說,他倒是很喜歡。
電話廢了持續兩三天,小江一直沒有聯係到嶽楚人,最後終於親自開車來了。
看見了嶽楚人,小江明顯鬆口氣的樣子,摘下墨鏡,他一笑,“你電話怎麼打不通啊?給你留言你也沒回複,還以為你碰到麻煩了呢。”
“我的手機壞了,這兩天又有點忙。對了,昨晚警車無數,你們到底找到什麼了?”讓他進來,倆人邊順著樓梯往二樓走一邊說道。
“這個是秘密,不過倒是也可以告訴你,但你可不能泄露出去。”小江笑得很好看,牙齒整齊又很白。
“我能泄露給誰?說吧說吧。”嶽楚人輕叱,她又不是八婆。
邁進房門,小江一眼就看到了閻靳,臉色有絲絲變化,“閻先生也在。”
閻靳麵色冷淡,幾不可微的點點頭,冷漠中又透著一抹高傲。
“坐,快說說。”嶽楚人先走過去,扯著閻靳坐下,動作很自然,同時似乎也在宣告,她和他的關係不一樣。
小江果然有片刻的愣怔,臉上輕鬆的笑也不見了,坐下,在距離他們最遠的地方。
“找到了那具失蹤的屍體,不過,他詐屍了。”一字一句說著,語氣也不似剛剛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