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年逸搖搖頭,“那是我配合她的好不好?”她也不會武功,能一腳把他踹飛?
“哼,那誰知道。”撇嘴,她身子一轉走出大廳,豐年逸隨後。兩人離開,這大廳裏的氣壓算是恢複了,眾人又再次忙碌起來。
兩個人朝著水榭走去,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站在臨水台那裏。月白的長衫,墨發如華,恍若天人一般。
“父親。”瞧見了他,豐語微立即跳腳招手。
臨水台那裏的人也朝著他們揮了一下手,若說是揮手,其實更像是給了一個指令,要他們閉嘴。
豐語微立即冷哼,“肯定是她睡著了,連我們說話都不行。”
“那你就閉嘴,別惹得父親訓斥你。”豐年逸笑笑,他倒是很羨慕父親,這輩子能夠得到一個能讓自己心甘情願守護一輩子的人。
嘴角撇到天上去,豐語微很不屑。
二人上了水榭,那邊垂墜著紗幔後隱約的能看到一方軟榻的形狀,很明顯,有人在上麵睡覺。
兩人直接走向臨水台,那男人背對著他們,身材頎長,悠然風雅。
“父親。”兩個人俯身行禮,別看之前吵吵嚷嚷,這個時候倒是很規矩。
“嗯。”豐延蒼回應,聲音淡淡的,但卻帶著一抹獨有的溫柔。
“父親,母親不舒服麼?”豐年逸開口,他的模樣與豐延蒼很像。
“嗯,這幾天有些低燒。怕你們擔心,就沒告訴你們。”轉過身,豐延蒼的臉上似乎沒什麼歲月的痕跡。不過卻明顯更加沉斂了,尤其那雙鳳眸,讓人不敢多看,那裏麵暗藏鋒芒。
“低燒?沒吃藥麼,她有很多藥吧。”豐語微眨眨眼,對於他們一家子來說,最不怕的就是生病了。
“聲音小一些,吵到你母親。她吃過藥了,但是沒什麼作用,她自己切脈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病症,莫名低燒。”豐延蒼淡淡的說著,看了豐語微一眼,那一眼頗具壓力。
豐語微點點頭,聲音也確實壓低了許多,“那怎麼辦?她自己就是個絕頂好的大夫,別個郎中都比不上她。”
“母親除了低燒還有什麼症狀?”豐年逸往那邊看了一眼,不過垂在地麵的紗幔遮擋,並看不到裏麵的人。
“疲乏。算了,你們也不懂,都離開吧,擾了清淨。”話落,他舉步離開,最後消失在紗幔後。
原地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豐語微撇嘴,“嫌咱們礙事呢,走吧。”
“你去玩吧,我在這兒守著。”豐年逸拍拍豐語微的頭,還是哄孩子的模式。
豐語微哼了哼,“別以為隻有你孝順,我去廚房走一趟,讓他們煮些粥,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吃。”話落,小人兒抬腳就走,傲氣的很。
豐年逸無語,看著豐語微離開,他放輕腳步走向那垂墜在地的紗幔。
掀開,看清了裏麵,精致的軟榻橫放在那兒,榻上有人在睡覺,蓋了很厚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