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隔壁房間內。
“哎!我今天真是絕了。你剛出道那會兒我也沒這麼費勁的和人打聽東西。”
張越在蕭南房間裏坐定,目光閃爍不停,一直轉著圈子說話,“你說是吧,我又不能直接問人家這種突兀的問題,要不然怎麼解釋啊。金馬影帝滿劇組打聽大二新人?赫赫!怎麼樣,有我這麼一個會說話的助理,幸福吧。”
蕭南漸漸坐直,眼瞳泛起異光。那張越這是成功打聽到了?
他隨手倒了一杯茶水快速塞給張越,“她名字是?”
張越眼睛四處遊移著,往嘴裏灌了一大口茶水,順帶吃了根茶葉,“……段奇。”
“……?”
蕭南一頓。
下一秒,他眉頭猛地攢起,麵色陰鬱無比地盯著心虛的張越,手裏的茶壺狠狠往桌上一甩,‘鐺’的悶響聲。
“那你跟我邀個屁的功?”
張越訕訕不說話。
“吐出來。”
張越……悻悻地吐出那根茶葉。
“那,南仔,誰讓你不多給我提供點信息?我總得知道原因才能更精確的……。”
張越低聲說到一半,被蕭南愈加陰暗的臉色折服,馬上搖頭改口,“明天,我肯定再接再勵,繼續打聽。”
蕭南翻眼,滿目冷漠,不再看他,掏出了手機。
屏幕上麵正顯示著[劉董]來電,已經震動了很久。
“……劉董?”
張越的膽子竟然還沒用完,湊到他一邊跟著看手機,一看到是老東家劉董,一下子忘了剛才的心虛,皺眉不悅道,“……是因為劉山菡明天的生日?還帶威逼利誘的?”
蕭南不說話,目光帶了琢磨不透的諷意,他踹了一下張越,往陽台走去。
“劉董。”
陽台寬敞,還安置著一架咖啡傘棚,蕭南找了個位子坐下,倚在金屬花紋靠背上。
電話裏傳來意料之中的‘親切’笑意。
“嗬嗬,蕭南,收工沒收工,叔叔沒打擾你吧?”
蕭南玩著桌子花紋,“有什麼事嗎。”
大概也是對他這個語調不能釋懷,劉董停頓了一下,笑意不減,“這個,我之前問過徐安了。明天你們劇組六點之後呢,就沒有工作了,嗬嗬,剛開機,不正該有個全體的聚餐增進感情嘛。正巧明天是山菡的生日,一起熱鬧熱鬧,你說是不是挺好的?”
六點?
正常情況下,劇組怎可能會有如此精準的收工時間。
蕭南把話外音都聽盡,低低笑了。
“劉董,既然已經和徐導聯係過,為什麼還要和我打這個電話?”
劉董靜了片刻,他實在是因他這句故意的反問惱火不已。隻是,現在處在‘有求於人’的尷尬位置上,對方也不是以往那般,可以任他安排的小演員,他再生氣也隻能將怒氣強行咽了下來,平平笑了兩聲。
“嗬嗬……蕭南啊,山菡你們從大學就認識,到現在也有四五年了吧?……往年你因為‘工作忙’而參加不了,可以理解。可是現在你倆一個劇組,近在咫尺,這次的聚會總要參加吧。”
“劉董。”蕭南剛好在他最後一個音節出口,仿佛已經不想再聽,聲音中連疏淡都不見,隻剩冷厭,“不勞您煩心了吧。”
“你……蕭南……”
根本不理會話筒裏傳來的喊著他名字的聲音,蕭南將手機平放在棕木桌上,手指一彈,那塊長方形的高科技金屬便順從的滑遠了。
夜色清澈,遠遠地還能聽到電話裏隱隱傳來的氣急敗壞的聲音。
蕭南靜靜看了會兒樓下景色,沒一會兒就聽到通話掛斷的提示音。
煩。
他習慣性的摸出一根煙,點燃,滿麵淡色地思考著什麼。
“踏馬的,還是烤串好吃。”
忽的,右側某處,一道幹脆利落的聲音隱隱傳出,引得他微微偏頭。
“酒店?就那樣吧,我就吃過一次,不算很好吃,而且還吃得極其不愉快,極其。”
“啊,這事兒我說出來你都得怕。我那天剛到酒店,住的是三人間,中午安安靜靜地和倆室友吃了飯,吃完那倆室友忽然拉著我問,‘你和那個總場務是不是親戚呀’?”
“……就是那個來接我走的總場務,你們沒見過,那天我走的時候你們還在睡呢。……我當然如實說我和她沒關係了。結果你猜她們說什麼,說我能大二就進徐導劇組,肯定靠關係了。”
“K,她們說這話的時候,隻以為我是個出場沒幾次的群演呢。幸虧我還沒告訴她們我的角色是女四號,要不然她們不得以為我是天映娛樂董事長的女兒了嗎?”
蕭南怔住。
大二…以及完全符合的對話內容。
一團濃白色凝聚在口腔中,手背被熱燙的煙灰灼疼時,他才緩緩立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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