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餐館。
“咚、咚咚咚——”
莫名其妙的,直到回了賓館,躺在床上時,她的心跳聲至今沒能平靜下來。
敲鑼打鼓,比廣場舞音樂的搖滾感還強。
大床上,周藝雙手平攤撫慰著自己的胸口,今天晚上,她和蕭南是演了一部特別無聊的偶像劇吧,可是這麼無聊,為什麼一想到他炙熱的目光,心跳就失常了……
直至入夢之前,周藝都還覺得今晚還有些虛幻,仿佛有什麼桎梏解封了一般,明明是更自由了,但卻有些無從適應。
一夜長夢,黑夜漸亮,月落陽起。
窗外太陽已經微微露出了臉,映在窗簾上,一片暖紅。
“叮叮叮——”異常安靜的房間裏猛地響起搖滾樂,熟睡正酣的周藝打個了激靈,茫然轉醒,苦惱地按停鬧鍾,抱著被子翻滾了兩下便提起精神速速下床洗漱。
今天照舊是個奮鬥日,要繼續練習她一竅不通的劍術,她未雨綢繆先在手腕上抹了些按摩油,又拍了些防曬,心想今天一定要再加油一把,至少要把招式走的漂亮。
胸懷天下鴻鵠大誌,她收拾好之後眨眼睛卻還覺得很困,甩甩頭強打精神,匆匆拿了包,往外跑去。
“呲啦——”
這靜謐的樓道裏因為她的動作產生一聲略刺耳的滑動聲,低頭一看,那光滑的地板上竟然意外地躺著幾個大型購物袋,五顏六色,各個品牌。
女裝嗎?周藝揉揉眼翻了兩下,這袋子裏大概有八、九件外套,款式都還很新,雖然不完全是她的風格,但卻是她喜歡的類型,甚至都是她的尺碼。
媽媽來過了?念頭一閃而過,她一凜,困意全無,一把拽下袋子上貼著的紙條。
連筆濃墨,銳鋒瀟灑的三個大字映入眼簾:我走了。
她微微一怔,抿唇有些緊張地翻看了一下紙條,隻有這三個字而已。
想了想,她還是將袋子都拎進屋裏歸置好,關好門迎麵而出,麵色變化了好幾次,還是將紙條放進口袋,“觀察力跟老刑警似的……”
——
隻是仿佛就和這門劍術杠上了,懷揣著遠大理想奔赴戰場的周藝,在經過兩個小時毫無成果複習後,被現實穩穩打擊的抬不起頭。
指導大哥沒想到,經過一天的訓練和一天的緩衝,這名飾演唐府雪的女孩子還是進步甚小。
“秦老師,你看看,要不到時候給她用五成沉的假劍吧?她手腕實在沒力氣,拿七成的看起來像拿了十二成,效果出來的太笨拙了。咱們給她配個五成的,到時候演戲興許蒙混一下就過去了,總比現在強。”
休息時間,指導大哥湊到秦羽跟前小聲建議著,“過幾天咱們也就去一場了,沒有時間再多耽擱啊。”
秦羽正擦著汗,聞言看了一眼不遠處棚下捧著劇本在發呆的周藝,扭回臉毫不猶豫地踢了一腳指導大哥:“我看你小子皮癢了是吧?她如果演的是獨角戲,拿幾成劍我也不稀罕管,但你搞清楚,和她對戲的那兩個人拿的是實打實的重量,如果在重角唐府雪那裏偷工減料,最後拍出來哪怕再多特效,觀眾也一眼就能看出來造假!”
“額!對不起對不起……”指導大哥腦袋一縮,趕忙悻悻地給他滅火,生怕他嘮叨起來沒完沒了,“秦老師,我就是那麼一說——”
秦羽沉沉哼了一聲,有些嘮叨地意味深長,“劇組找我們武行,是為了追求最精準最逼真的細節。本來這幾年演員表演起來就遍地水分,你作為一個老師,不嚴苛就算了,還盡折騰臭主意助長不良風氣。再這樣下去,等所有演員都像謝彥文一樣愛練不練的時候,世界上就不需要我們這個職業了。”
“對,您說的太對了。都是我思想不緊張,沒有考慮周到。”
真的嘮叨起來沒有結尾了!指導大哥尷尬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就見秦羽利落地點起了根煙,吞雲吐霧起來。
“行了!別擱那兒委屈了。你那小組有問題是吧?下午讓他們找我,我帶!”
指導大哥瞬間抬眼,驚訝不已,“那沈卿歌……?”
“嗬。”秦羽長長吐了口煙,有些諷刺,“怎麼,老師難道隻能教出名的學生?我一人教兩個組行不行?”
——
得益於這短短幾分鍾的談話,周藝未來幾天的老師變更為了大名鼎鼎的秦羽。這個消息可簡直讓她喜出望外極了了,深覺自己還有救,吃完午飯就和李芃希顛顛跑來訓練場,期待盡快接受老師的洗禮。
作者有話要說:修羅場訓練開始惹! 我們要蘇的有邏輯對不對T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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