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說成家立業,把成家放在前麵,李小閑認為很不妥當。最起碼這個說法不適合他,或者說他和尉遲靜柔根本就不合適。當然,他們走到一起更像是一部肥皂劇,別說是了解了,壓根就不認識。
雖然李小閑來木源堂的時間並不長,可他的名氣卻擴散得非常快,很多的病人都是慕他的名而來。
李小閑當然不可能把所有的活都給幹了,而且,張九陽和杜澤田的醫術也是非常不錯的,雖然做不到他利用真氣治療時候的立竿見影,可對症下藥還是可以的。而且,李小閑也不是每個病人都會用真氣。
隻有一些重症病人才需要真氣,不過,診療費也是不菲的。他沒有大公無私的情操,隻可以偶爾免費出手,卻不可能經常這麼做。
雖然不用真氣,可由於他能輕易找出病灶,自然不可能用錯藥。
不過,對於那些能付得起錢的病人,他也不介意用真氣讓其快速恢複的。因此,醫館的收入是蹭蹭地上漲。
眼睛解封後,兩次危機都輕而易舉地過去了,本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想法,還有越用越靈光的原則,他幹脆舍棄了用真氣探查病灶,全都用眼睛看。
當然,該做樣子還是要做的。由於他始終都不詢問病人的情況,都是把脈之後直接說,病人對他的信心瞬間就到了極值,自然是都把他的話當成金科玉律。
臨近中午的時候,來了一個指定讓李小閑醫治的病人。病人是六七歲的孩子,陪同人員的陣仗很大,不但有父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一個中年醫生。
雖然來這裏的病人有不少都是指定某個醫生看的,可有的時候那個醫生正忙著,徐香玉和劉曉月就會把來人分配給別的醫生。
大部分的病人都會服從安排,可也有一些病人就認定了某個醫生,兩人隻能讓他們等著。這個病人就是衝著李小閑而來的。
看到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狹小的診室立刻具備塞滿了,李小閑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就說:“你們都是病人的親屬,我就不讓你們出去了,青你們不要圍在一起。”
最終孩子的母親站在身後,跟來的中年醫生站在孩子的左手邊,其他人都站在牆壁看著,其實也就一步之遙。
孩子的母親正要說話,卻被李小閑阻止了。
跟來的醫生卻說:“李醫生,這孩子——”
“不要說話。”
話被李小閑打斷,中年醫生的臉色很是難看,他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陰霾。
李小閑自然捕捉到了這人的神色變化,不過,他並沒有在意。
他直接抓住孩子的左手,將其手臂放在桌子上,然後將並攏的右手中指和食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與此同時,他激活了眼睛,開始找尋孩子的病灶。
光看表麵,孩子的狀況就非常不好,雙眼無神,嘴唇幹裂,嘴唇上的皮膚也都翹了起來。其餘地方的皮膚也很是灰暗,一點點精氣神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左手腕被李小閑抓著,他甚至會倒下。
李小閑發現孩子的所有髒器都已經開始衰竭,這種情形放在一個孩子身上是不可思議的。仔細察看了孩子胸腔、腹腔,最後是頭部,卻愣是沒能找到病灶。雖然所有的髒器都在衰竭,卻都不是病灶。
李小閑的眉頭頓時就緊緊地皺在了一起,隻要是病,就肯定是有原因的,可他竟然沒辦法找到。
他立刻就明白自己的眼睛也不是萬能的,他沒有嚐試用真氣察看,因為真氣還沒有眼睛來得清楚。
既然不是髒器,應該就是血液了。雖說血液在動脈和經脈中顏色是不同的,可每個人的體質不同,血液的顏色也是有細微差別的。
雖說,他的眼睛可以看到血液的顏色,可孩子的血液顏色跟正常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因此,他需要更多的條件。
於是,他拉開抽屜,打開針盒,拿出一根銀針。把脈的右手則捏住了孩子左手中指,直至,銀針刺在孩子指肚上,包括孩子在內的眾人才看到銀針,足以見得他的速度有多快。
當他們看到銀針的時候,銀針已經被拔了出來,他的右手也用力擠壓孩子的指肚,一大滴暗紅色的血液就冒出來彙集在指肚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