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動,的確讓他痛的冒冷汗,知道自己的身體隻怕是再不能強撐下去,焦陽終於放棄。
他點頭,思索了片刻,緊接著對焦陽囑咐。
“我去了艾文醫院對麵的南湖灣小區,那裏有很多人,都是羅伯特教授的鄰居,我總覺得,一個人就算是想要隱居,不被人找到,也肯定會和熟悉的人有聯係,所以,我本打算去南湖灣小區宣傳有人在急等著羅伯特教授出現救命的消息,他是個醫學癡人,又是個有責任擔當的醫者,他若是聽到這個消息,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嗯。”
焦陽聽的很是認真,囑咐焦陽好好休息,又在醫院裏雇了個專門的護工,才離開。
……
而這三天,對於燕雅茹來說,卻如同煉獄。
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出租車司機,他也很少出門。
從房間裏的布置來看,家中應該很是貧困。
除了她開始被綁在的那間臥房,外麵還有一個客廳,說是客廳,更確切的來說,應該是餐廳。
整個房間裏家具少的可憐,隻有一張又黑又舊的木頭餐桌,和一條長凳。
桌子的下麵,堆積了各種各樣的酒瓶。
是的,他已經放開了燕雅茹,允許她在房間的小範圍裏活動。
他生活極為不規律,性格更是暴戾,除了早餐的時候,會和她一起吃個麵包之外,其他的時候,都在喝酒,要麼就是離開房子,燕雅茹沒問,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裏。
他沒有刻意的鎖門,就好似一點兒也不擔心她會離開似得。
第一次見他出去,燕雅茹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轉動門把手把門打開,可還沒來得及邁步,就對上一個比那男人還要邋遢許多的人,站在門口,衝著她咧嘴的笑。
她發誓,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那麼可怖的一張臉,瘦的皮包骨頭一般,皮膚上還帶著大大小小的皰疹,那一口滲人的黃牙,好似要凸出來一般。
燕雅茹隻看了一眼,就趕忙把房門關上,這還不夠,她還緊接著在裏麵反鎖了幾層,生怕那人進來。
不過,那人倒是一直沒有動靜,反倒是晚上男人回來的時候,因為打不開房門,直接上腳踹開,之後,對她毒打一番。
才不過被抓來幾天的時間,她已經滿身的傷痕。
枕著身旁男人的鼾聲,燕雅茹望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淚如雨下。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她到底還能不能從這裏逃出去……
焦陽在哪兒?
他有沒有發現自己失蹤?
他會不會也在找尋著自己?
不……
還是不要讓他找到好了。
她現在的樣子……髒的就連她都覺得惡心,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這幅樣子……
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傷心,她控製不住的低泣出了聲。
不小心把身邊的男人吵醒,他蹙眉,毫不憐惜的把她一把揪起。
疼,是她身體唯一的感受。
她絕望,而又悲傷的想著,疼吧,最好能疼死自己,這樣,她就不用再麵對如此肮髒的自己了。
剛剛那一動,的確讓他痛的冒冷汗,知道自己的身體隻怕是再不能強撐下去,焦陽終於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