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燕雅茹繃著臉過了約莫兩三秒鍾的時間,然後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
“我跟你開玩笑的,喝了好多酒,頭疼死了,哪有什麼心情你和做那個。”
“啊?”
焦陽還沒反應過來,床上的燕雅茹就自己起了身。
“好了,我困了,你回自己房間去吧,早點休息,明天見。”
一邊說著,一邊還把焦陽往門外的方向推。
這樣焦陽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他蹙了蹙眉,“可是,那個……”
燕雅茹白了他一眼,“幹什麼,還真想在我這兒睡啊?你也太心急了點兒吧?等了結婚再說。”
說話間,已經把焦陽推到了房間的門口。
“雅茹,你沒事兒吧?是不是我剛剛說什麼做什麼,讓你誤會了?”
焦陽還是滿眼的不放心,可對方卻對他連連擺手。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剛剛就是臨時起意,想逗逗你的,哎呀,你快出去吧,我頭疼死了,我要睡了。”
看她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焦陽這才鬆了口氣。
“嗯,那我回房間睡,你也早點休息。”
“嗯。”
燕雅茹點頭,緊接著關上房門。
一直到沿著走廊走出幾步,焦陽這才發現,自己的襯衫還落在燕雅茹的房間裏。
抬手往額頭上一抹,全是汗水。
是剛剛緊張糾結的。
不可否認的是,剛剛身在燕雅茹的身邊,可在她觸碰自己身體的時候,腦海裏浮現的卻是唐晚晚的麵龐。
他不過三十出頭,正是壯年,溫香軟玉再懷,又怎麼可能不被撩撥?
可一想到唐晚晚,他被點燃的身體,就瞬間冷了下去,像是被澆了一桶冷水。
回了房間,在客廳裏緩和了半天,他才冷靜下思緒,倒了杯水,牛飲下肚,然後起身,去了浴室。
他大病初愈,這一天下來,身體有些吃不消,本打算洗個熱水澡,早早睡下,可不想,身子躺到了床上,腦海裏卻畫麵翻飛了起來。
回想著這幾天陪伴在燕雅茹身邊的畫麵,他神色黯然,心口更是沉重的無以複加。
陪在她的身邊,負罪感或許減輕了,可心頭卻是一分也輕鬆不起來。
看著燕雅茹的笑顏,他總是不自覺地就聯想到唐晚晚,聯想到她扯著自己的衣袖,久久不肯放手時,眼底的悲傷和不甘。
心,像是被碾壓過的疼痛。
透過窗戶,凝望著窗外的天色,濃黑一片。
也不知道,現在唐晚晚在做什麼。
唐文山還在經曆漫長的術後修複,她和唐太太,這會兒應該都在醫院裏陪床吧?
至少,唐文山得救了,她不會再麵臨失去爸爸。
這大概,是對於她,自己心裏唯一能感覺到安穩的。
他歎口氣,轉轉反側,不知道過去多久,才堪堪入了眠。
……
夜,透著靜謐,又帶著溫芳。
就在這個時候,臨海的一間高級套房,房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緊接著,一抹單薄的身影,輕手輕巧的出來,然後又小心的,把房門關上。
那人在走廊裏駐足,半晌,才邁開步子,朝著電梯口的方向離開。
就看見燕雅茹繃著臉過了約莫兩三秒鍾的時間,然後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