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陽搖搖頭。
半個小時,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他等不了那麼久,他必須立即到手機上顯示的那個位置去一趟。
“晚晚的事情,還麻煩你幫忙留意,如果有什麼消息,及時打我電話告知我一聲,麻煩了。”
匆匆交代完,焦陽轉身,迅速離開。
“嗯……”
萱萱應聲的時候,焦陽已經邁出去好幾米遠,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
看著焦陽這般著急的樣子,萱萱不覺有些感慨,悠悠歎下一口氣來。
“真讓人羨慕,要是也能有人像Abel學長緊張唐晚晚一樣的緊張我,我就是死,也不會有遺憾了。”
自言自語完這句,她又比之前更用力的歎了口氣。
“這麼一想,欣欣也好可憐啊……哎……”
……
這幾年,讀書,再加上做慈善,焦陽一年當中幾乎有四分之三的時間,都是在國都度過,對於國都的了解,並不比國都本地人差。
他當然了解城郊村落裏的情況,不會傻到一個人勢單力薄的衝到唐晚晚手機所在的那個地址上去。
在路上,他一邊開車,一邊就撥通了當地的報警電話。
唐晚晚和明坤遇上麻煩,這是肯定的了。現在他唯一期盼的是,現在營救他們,還不算太晚。
……
與此同時,城郊阿頓家的倉庫裏。
高高升起的太陽,把更多的光亮灑落進來,裏麵的狀況,也看的更加清楚了。
泥土地麵上,散落著木屑、石塊兒,屋子裏也堆積著一堆廢舊的東西,以及柴火、煤炭等物品,儼然一個雜物間的模樣。
然而,這並不是重點,真正值得描述的是,透過陽光,可以看到倉庫的門上,牆壁上,地上散落的石塊兒上……到處都沾染著鮮紅的血跡。
像是在這裏才剛剛經過了一場惡鬥,有什麼人受了重傷,漸出了血來。
又像是有人故意的把這血到處噴塗上去。
其形容,十分慘烈滲人。
就連那五大三粗的阿頓,顯然都被眼前的這一切嚇愣住了。
此刻的阿頓,以及他的老婆,正站在倉庫的門裏。
兩人的麵上皆是驚恐的神色,像是被什麼嚇住了。
女人站在前麵,臉上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而那五大三粗的阿頓,倒是躲在了女人的身後,身上沾的血,卻一點兒都不比女人少。
像是反應過來什麼,趕緊朝著地上啐了幾口。
“呸呸呸!什麼混蛋玩意兒……老婆,走,咱出去,把他們倆關在裏麵,不給飯不給水,渴死餓死他們!”
雖說出的是惡毒的言辭,可是,從聲音裏參雜的顫抖,卻還是能夠覺察的出,他心底是帶著怯意的。
說完之後,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幾乎是落荒而逃。
相比之下,他那老婆反而還要大膽一些,阿頓的那聲“老婆”,似乎給她帶來了能量,將之前的那些傷痛,全部一掃而空。
她抬起下巴,冷眼朝著角落裏一大一小的兩人冷冷掃過,然後退出倉庫,把門緊緊關閉,然後在外麵落了鎖。
焦陽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