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帝師,母後跟花蛇夫人去海邊玩了。”新晉小皇帝沈瑤珺在禦花園的石凳邊托著下腮敲著手指一臉不滿,“啊,一想到海邊,我就想到藍天、白雲、海水、飛鳥、青魚,還有沒穿衣服的美人兒帝師!”
李季歆:“……”
“美人兒帝師,母後跟花蛇夫人去瀑布玩了。”新晉小皇帝沈瑤珺在禦書房裏拿著奏折蹙眉不悅,“啊,一想到瀑布,我就想到飛流直下三千尺,美人泉邊洗凝脂,美人是美人兒帝師,沒穿衣服的那種!”
李季歆:“……”
“美人兒帝師,母後跟花蛇夫人去沙漠玩了。”新晉小皇帝沈瑤珺在靜水湖畔喂魚,“啊,一想到沙漠,我就想到戈壁、懸崖、沙石、瓦礫,駱駝排著隊經過,商人等待龍卷風,龍卷風來了,風吹得衣服緊貼著身體,露出美人兒帝師曼妙的曲線。”
李季歆:“……”
“美人兒帝師,母後跟花蛇夫人去北方玩雪了。”已經是老油條的小皇帝沈瑤珺在臨鳳樓上看著樓下的湖水,“一想到雪地,我就想到純白的狐狸、厚厚的積雪、漫天飛舞的雪球,我們可以在雪下挖個洞這樣那樣!”
李季歆:“……”
李季歆的人生是煎熬的,沈瑤珺想得太多,而皇後和花蛇夫人玩得太嗨。
以至於正處於玩耍年紀的沈瑤珺成日裏羨慕比翼雙飛的皇後和花蛇夫人,每天念叨著自己離不開,還不能和美人兒帝師各種姿勢。
看人家年過中旬都那麼浪那麼瀟灑,小皇帝羨慕嫉妒恨!
為啥花蛇夫人骨子裏的風流沒有遺傳給李季歆呢?嗷,因為這是她收養的,不是親生的。親生的譬如沈瑤珺,就跟皇後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小皇帝事務繁忙,今天有戶部報備人口普查,明天有兵部報備征兵情況,別說出去浪裏個浪了,就是去禦花園數個螞蟻都沒時間。
但是李季歆作為帝師就輕鬆很多了,敵人都沒了,她隻需要喝喝茶嗑嗑瓜子,然後帶著宮裏的小姐姐小妹妹們連連武功權當鍛煉身體。
沈瑤珺覺得,這個皇宮都快變成李季歆的後宮了。自打她下令同性結婚合法之後,她覺得皇宮裏的小丫鬟們成天盯著李季歆看。也是,美人兒帝師長得那麼好看,身材那麼好,人又那麼聰明,練武的時候那麼帥,是很容易把人掰彎的啊!
不行!她要把美人兒帝師藏起來!
今天來送早膳的丫鬟長得有幾分姿色,她一直在看李季歆,一會兒又紅了臉,掩嘴笑著退了下去。
李季歆有點懵,沈瑤珺很不開心。
“來人,查查剛才那個丫鬟是誰。”皇帝下令了,後果很嚴重。
李季歆蹙了蹙眉:“阿瑤,你要幹什麼?”她問道了一股濃濃的酸味,從沈瑤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皇帝吃醋了,那還了得?
過一會兒,派出去的人就來彙報,剛才那丫鬟,是禦膳房的某某人。
沈瑤珺插著腰道:“去給我盯緊了,但凡出點差錯,就給我報上來!”
李季歆一頭黑線:“阿瑤,作為皇帝,你要公正客觀不能意氣用事。”
“我不管,她偷看美人兒帝師!”小皇帝怒道,“我要下個命令,但凡偷看美人兒帝師的,全把眼珠子摳出來!”
這要是一個酷刑為了李季歆而生,那她該成為曆史的罪人。
“阿瑤!”李季歆皺眉不悅,“亂施酷刑,和暴君有什麼區別?”
“我不管,誰叫她們偷看美人兒帝師!”沈瑤珺跺著腳,就差頭上冒出氣來,“美人兒帝師每天去教她們習武,全皇宮的人都喜歡你,在你心裏不是唯一的阿瑤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李季歆便知道,這是沈瑤珺在故意同她置氣。
英明神武的皇帝大人在帝師麵前是個小孩子,全東洲都知道,女皇陛下隻聽帝師一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