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看新聞了沒有?”
高雅滿臉疲憊的回到家裏,脫去高跟鞋和臉上虛偽做作的表情,整個人仿佛失去了背脊,癱軟在沙發上,不顧形象。
店子裏的事情忙的她焦頭爛額,又是公安局備案,又是請人清理,招人重新設計裝修,這幾天可把她忙壞了。不過,即便是忙碌如她,在今天也從電視廣播甚至是街道居民口口相傳中,知道了江海市發生的大事情。
她調整了一下略顯不雅的姿勢,畢竟短裙包裹不住所有風光,斜倚著沙發,隨手打開了電視。
江海市電視台正在做著全天候的跟蹤報道,漂亮的記者在現場忙碌,尋找任何可以進一步了解的渠道。
“嗯,這事情想不知道都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豪門酒店的那次事故,要嚴重上好幾倍。”秦天點了點頭,嘴裏叼著一顆洗幹淨沒有削皮的蘋果,從廚房走了出來。
豪門酒店的事件雖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但那次畢竟是發生在深夜,而且死者都是天龍門的成員和雇傭兵。
再加上龍爺的運營,以及及時的封鎖消息,並沒有造成什麼很強烈的社會反響,甚至還沒有之後刑警遇害的事件產生的影響大。
但是這一次,卻完全不同。光天化日之下,持槍搶奪武裝押運車,殺害押運人員,劫走犯人……
這無異於挑釁警察係統的所有部門,這種近乎直接宣戰的行動,讓無論是刑警、武警、還是特警部門,都受到了一股遭人輕視的感覺。所有人心中都憋著一股氣,發誓要講這群暴徒捉拿歸案,卯足了勁在現場,不放過任何一丁點兒的線索。
“會不會是上次那些壞人?”高雅作為親曆豪門酒店時間的當事人之一,自然有她的想法,一雙美目流轉,看著秦天。
秦天搖了搖頭,這當然不可能,因為上次那些“壞人”已經全部死光了。更不用說現在整個雇傭兵部隊都已經全部被殲滅,隻剩下陸義天這個雇傭兵首領。
至於這件事情和陸義天有沒有關係,他和段言誌的想法不盡相同,陸義天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老九,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線索。
而且他比段言誌更了解陸義天,他知道他們兩個是同一類人。如果自己落入了陸義天的這種地步,他也絕不會貿然出動,冒著暴露自己的風險,去做這麼一件事。
這件事情的收益和付出根本不成正比,冒著生命危險,隻是為了破壞警方的一次行動?目的是為何?泄憤,還是報複?
他輕歎了口氣,如果陸義天的心胸如此狹隘,大概也破不了封鎖武輪山的局麵,隻怕早就死在大山裏了,更不用說逃出生天了。
以他的聰慧和能力,完全犯不著做出這件事。
“不會,如果是上次的那些人,犧牲的武警就不會隻有兩人了。如果是那些人,現場也不會保存得如此完整。”秦天將手中已經削過皮的蘋果遞給高雅,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你怎麼知道?”她嘟著小嘴,似乎有些不高興,美目卻依舊盯著秦天,也不去接他遞過來的蘋果。
“你猜,如果這件事情是我幹的,我會怎麼做?”秦天看了一眼電視屏幕,屏幕上的畫麵,恰好在拍攝事發現場。武裝押運車傾覆在路麵,四周滿是鮮血和油汙,現場還有許多雜亂的腳印和其他痕跡,顯得十分狼藉,滿地瘡痍。
“我,我怎麼知道!”高雅卻是一怔,咬了咬嘴唇,她知道秦天是軍隊退伍,她也知道他身手不凡。可是她卻想不出也不敢想,他在這種情況下,到底會做什麼?
因為他是她愛的人。
“至少,我不會留下活口,也不會留下完整的武裝押運車。”秦天看著她,目光柔和了許多,麵對一個這樣如水一般的女子,無論誰也會生出幾分柔情:“從新聞報道中可以得知,對方雖然有抹去證據和線索的意圖,不過卻並不明顯,由此可見……”
“這次劫車的人雖然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不過卻因為時間緊迫,或者是沒有經驗,才導致了留下活口和大量線索。”
留下活口是最致命的失誤,秦天心中暗道,隻要這兩個重傷昏迷的警察一旦醒來,那些下手的家夥就危險了。
到底是誰下的手呢?秦天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
除了天龍門,除了青城天門的人,還會有誰有這個膽子,有這個必要去做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