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姓秦的你還是個重情義的家夥?”
在場除了秦天,沒有任何一個人聽過陸義天的聲音,而在整個江南軍區,聽過陸義天聲音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其中兩人更是已經被他殺掉,細細數來,江南軍區好幾萬戰士中,現在隻剩兩人聽過陸義天的聲音。
一是親自接見過他的一號首長,這不用多說,陸義天的聲音,蔣華強估計這一輩也忘不掉;而另外一人,則是二營的營長肖明,這個親手把陸義天送出軍區,每天自責懊悔的錚錚漢子。
而其他人,哪怕是楊興華,也從沒有聽過陸義天的聲音。因為在那時,誰也沒有想過,這個偽裝成失事驢友的家夥,就是所有雇傭兵的首領,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可是,當陸義天的聲音第一次傳到眾人耳中時,眾人甚至有了一刹那的恍惚。這個平凡到了極點,如同普通人一般的聲音,就是那個凶名赫赫,令人聞之色變的陸義天?
不過片刻的恍惚過後,眾人心中又升起無盡的怒焰,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將整個人燒穿一般。所有人都隻覺得胸口發悶,胸膛積鬱了一口惡氣。
正是這個聲音的主人,狠狠地扇了整個江南軍區,乃至整個江海市警察係統的臉。發動數萬人的圍剿,將敵人逼入絕境,原本以為這群家夥的結局已經注定,沒想到破釜沉舟之下,居然讓陸義天逃出生天。
這還不是重點,最讓人惱怒的是,軍區首長蔣華強獨生子被害一事,這幾乎是每一個江南軍區戰士心中的痛。
即便拋卻那獨生子的身份,單單就是以首長警衛員的身份來看待死者,這也無疑是在這支利箭特戰隊的臉色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利箭特戰隊成立的初衷,不單單是網羅軍區的精銳戰士,更是成立一個保護首長安全的特殊部隊,是一號首長的親兵。
可是這三十多號親兵,卻讓首長的警衛員遭到了毒手,這對眾人來說,無疑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個耳光,足以扇到每一個人麵紅耳赤,抬不起頭來。因為別人一說到利箭特戰隊,無疑就會想到首長的警衛員被害一事。
更不用說,一號首長蔣華強離陸義天最近的距離,曾經隻有一步之遙。如果陸義天在那時突然暴起,以他的本事,恐怕幹掉蔣華強也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所有人不禁感到背脊發涼,心裏發毛。
因此當這個聲音傳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十分確信,煙幕那頭的人,正是陸義天!
現場已經沒有了別人,而能將現場弄得這般狼藉,與秦天這種怪物般的人鬥得難解難分的。除了陸義天,江海市恐怕沒有第二個人。
幾乎是下意識的,所有利箭特戰隊的戰士們,都不禁的將一個朝思暮想的名字吼了出來:“陸義天!!!”
仿佛是被這一聲整齊的怒吼所吹散,那濃濃的煙幕隨著眾人的吼聲消散,露出了陸義天掛著獰笑的臉。眾人目眥欲裂,握緊了拳頭,一個個拳頭發白,怒發衝冠。
陸義天斜眼看了眾人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輕笑,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哦?我認識你們,你們是江南軍區蔣老頭的親兵,叫什麼箭特戰隊來著……”
他斜眼看著眾人,撓著頭,臉上露出一副費解的神情,眉頭微皺,仿佛在努力回想著一些什麼事情。
眾人怒目而視,沒過幾秒鍾,陸義天臉上露出輕蔑的笑,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說道:
“不好意思,這種不出名的小部隊,我很少記得住。”
“你!”
聽著陸義天充滿了輕蔑和不屑的語氣,幾個脾氣火爆的家夥頓時漲紅了臉,整個人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一咬牙就要衝上去和他搏命。
不過這幾人卻被天罡和楊興華死死的攔住,因為最高指揮官秦天已經開了口,不允許任何一人進入房間。
軍令如山,而現在所有人都要聽秦天一個人的號令。即便是心中有多少不甘和怨氣,也隻能聽從調令,不能有半點違背。
“哦?看樣子你不僅是和軍區合作……”陸義天看著眾人敢怒卻不敢動的模樣,心中一動,眼皮一跳,深深地看了秦天一眼:“你就是軍方的人吧?!”
原來,陸義天看著眾人因為秦天的一句話,果真半點不敢踏入房間,頓時明白了一件事:秦天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而所有人都知道,這麼一支精銳的特戰隊,是絕對不可能將指揮權交給一個外人的,所以他立刻就得出了一個,令他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