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萬並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是勢力龐大如天龍門,掌控整個龍文區的地下市場,這麼多錢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拿出來的。
天龍門上下上千號人和遍布整個江海市三區的場子,每個月的進項也不過如此。在平衡開支,這九千萬也足夠維持天龍門一段時間。
好不容易利用一個月的休整,將降龍會的勢力和場子重新拾起,耗盡了所有的積蓄,勉強維持著所有的開支和運營。
勢力雖大,但是同樣的支出也就龐大。降龍會在眾人眼中風光無限,但是每個月的進項和積蓄,卻也並不多。
更不用說現在正是降龍會擴張發展的時期,花錢如流水一般。若不是陳見正這個經濟學碩士把著經濟大關,換做別人,恐怕早就入不敷出了。
這九千萬對於現在的降龍會來說,無疑是一筆橫財,也同時是一筆可以另其東山再起的資本。
單單就是維持降龍會的正常運營,也足夠支撐好幾個月!
何況現如今各個場子也逐漸恢複了平日的熱鬧,開支和收入逐漸平衡,這九千萬再投進去……
所以,一想到這個,陳見正嘴都笑歪了。
這一個多月來,李峰受傷臥床,整個降龍會的所有大小事務,都全部落在他一個人身上,壓力不可謂不大。
他連做夢都在盤算著如何在如流水般的花費中,再摳出一點來。現在秦天出手贏來了九千萬,可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至少開支這一項,他再也不用為之焦頭爛額了。
李峰懷裏價值一千五百萬美金的瑞士銀行金卡,還沒有捂熱,立刻就被陳見正給搶了去,抱在懷裏跟個寶貝似的。價值九千萬的金卡,與一般的寶貝相比,也不遑多讓了。
李峰撇了撇嘴,無奈的聳了聳肩。
耗子的豪車在街道上疾馳,飛快的掠過一條條街道和建築,端坐在駕駛座上的李峰,油門幾乎踩到了底,不敢有片刻的停留。
眾人雖然不怕事,卻也不想平白惹出事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眾人也都知道。
且不說這裏還是天龍門的地盤,龍雲隻要一句話,秦天眾人想要離開這龍文區,恐怕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單單就這九千萬揣在懷裏,難免會有紅了眼的家夥,少不得起一些歪心思,打眾人的主意。
四下裏看了看,透過後視鏡,李峰也確實發現了好幾輛跟著自己後邊的車子。不過,在他精湛的駕駛技術之下,很快就將那些不要命的家夥給甩掉。
眼看著穿越了大半個龍文區,中心城區已經在不遠處,幾人終於放下心來。耗子也鬆了口氣,回頭看了秦天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秦天小子,你這一手出神入化的賭術,是跟誰學的?”
這是縈繞在眾人心頭的疑問,耗子一問出口,就連專心駕駛的李峰也不免抬頭看了看後視鏡,將秦天的表情映入眼中。
龍雲的賭術傳自阿拉斯加賭王瓊斯威爾,青出於藍,驚豔眾人,這都能理解。
可是秦天這一手讓人嚇得連褲子都掉了的賭術,就讓人十分疑惑了,這家夥到底跟誰學的賭術?
雖然秦天之前也曾和李峰兩人說過,他賭術偷學自越南賭魔,但兩人當時隻以為他在開玩笑……
“該不會真是什麼越南賭魔吧?”陳見正撇了撇嘴,他倒是記得挺清楚。
“越南賭魔?Chen?”陳見正話一出口,耗子登時一愣,眼皮跳了跳,驚訝的望了他一眼,急忙說道:“他死了之後,可就再也沒有人得這賭魔的稱號了!”
“死了?!”這下,李峰和陳見正都不約而同的眉頭一展,下意識的問道。
“死了,三年前就死了!死因不明,在越南邊境的大豪宅裏,他手裏所有的保鏢、軍隊、雇傭兵,全部在一夜之間被人殲滅,他自己也死在了臥室。”陳見正雖然對江海市的情報如數家珍,但這種賭壇風雲,他倒是沒有耗子精通。
李峰聽了耗子的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雇傭兵,軍隊?一夜之間死光了?”
他當過兵,自然知道這兩個詞彙包含的意思,這絕不是江海市中幾方勢力可以比擬的。
若是把雇傭兵比作一個全副武裝的大漢,那麼他手中的降龍會,就隻能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孩兒。一旦對上了,絕無還手的可能,隻能被無情虐殺。
單單就是陸義天手裏的幾個雇傭兵,就能把江海市給鬧翻天了,更不用說正規軍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