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吳召沒心情吃飯,拿著筷子扒拉著碗裏的幾根青菜。
徐洋努努嘴,“我以前一直被人孤立,怎麼說呢,比你還慘,那會兒經常有人故意捉弄我。”
“靠!”吳召罵了一聲:“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啊。”
徐洋抬頭正欲安撫吳召幾句,突然看到對麵站著的熟悉身影。
“我、我能坐這嗎?”
禾苗手裏抓著餐盤,臉上滿是忐忑。
“當然可以。”
徐洋抿唇笑了笑,站起身往裏麵挪了一個位置:“坐吧。”
“這位是?”吳召咬著筷子看向禾苗。
“我是宣傳部的禾苗,你好”
吳召擦了擦嘴:“你好你好,我叫吳召,新來的實習助理。”
兩人客套性的聊了幾句,徐洋沒插話。
過了一會兒,禾苗才扭頭對徐洋扭捏說道:“洋哥,我有事要跟你說,能跟我出去一下嗎?”
徐洋已經猜到了大概,點點頭表示可以。
“走吧。”徐洋用紙巾擦了擦嘴站起身。
禾苗衝吳召不好意思笑了笑。
禾苗在前帶路,徐洋不急不緩在後跟著,直到去了頂樓天台。
“小禾你找我有事?”
禾苗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閑雜人等在場,臉上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洋哥,你是不是為我做了什麼?”
徐洋最見不得女人哭,看到禾苗眼角泛紅,忙開口安撫:“沒有,我什麼也沒做,就簡單說了幾句,他可能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
“真的?”
禾苗扁著嘴,眼睛一眨,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真的,洋哥不會騙人。”徐洋說著手忙腳亂從口袋掏出一塊手帕遞給禾苗:“別哭了,真的沒什麼。”
禾苗拿過手帕擦了擦眼淚,瘦弱的身子不住抽搐著。
徐洋扶著禾苗坐到了一旁的台階上,猶豫幾秒後伸出手拍了拍禾苗後背。
“洋哥,我家裏出事了,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禾苗把臉埋入雙膝中,啜泣著悶聲說道。
徐洋心中一凜。
“先別急,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聽到徐洋的關切問候,禾苗哭的更凶了。過了好半晌才壓抑住情緒開口:“我媽因為腦出血住院了,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我一邊要上班,一邊還要照顧她,洋哥我真的好累。”
“放下手頭的工作,這個時候阿姨需要你陪在身邊。”
禾苗抬起頭,臉頰是清晰的淚痕,唇角處被雪白的皓齒死死咬著。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休假,我需要錢。”
徐洋站起身,坐到禾苗對麵。
“沒事,需要多少錢我先拿給你。”
禾苗猛的抬頭,“洋哥,我……”
徐洋打心底心疼禾苗,這個女孩有著和他相同的堅強與韌性,甚至比他更甚。在這個充滿挫折的生活中苦苦掙紮著。
可憐又可敬。
“不用跟我見外,再說這錢我隻是借給你,以後是要還的。”
聽著耳邊傳來的溫醇男聲,禾苗心中滿是難以敘說的感動。在她最艱難的時候,肯拉她一把的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更不是吃喝玩樂的閨蜜,而是麵前這個談不上多親近的同事。
“你怎麼知道?”吳召沒心情吃飯,拿著筷子扒拉著碗裏的幾根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