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1 / 3)

如此又過了半年多,懷恩再一次去求淨惠。

但淨惠仍不願為她做儀式,因為懷恩太刻意。

“公主是逃來的,是逼著自己舍棄,看透,不等於悟到。”淨惠平靜道。

懷恩幾次被拒,心中悵然。就在這一天,皇城中傳來了鍾聲——太上皇駕崩了。

懷恩聽聞消息之後一夜難眠,她終於明白了淨惠師父的意思,她還沒有徹底斬斷對紅塵的迷戀。天亮之後,她與淨惠師父一番長談,之後離開了妙華庵。

太上皇的喪事完了之後,懷恩決定出京去。自從她在妙華庵與比丘尼同吃同住,壽真就真當她瘋了,也不管她了,從此母女形同陌路。好在她有自己的俸祿,她的父親也為她置辦了一些產業,她不需要太奢華,隻是安全地出去遊曆還是能做到的。

在國喪時候,她與蕭重均有一次見麵。此時距離他們最後一次幽會已經過去整整一年了。懷恩再次看到他的時候,竟又微笑起來——她還以為她對著他會笑不出來。

但她笑得很快樂。因為她想起來自己做了一件多麼瘋狂的事情——她勾引了蕭重均,然後拋棄了他。

她在妙華庵的時候沒有這樣發自內心地笑過,但是回想起這一年來她做的這些瘋事,她忍不住笑了。

看到她的笑容,蕭重均也笑了。

這似乎很不合時宜——他們都在為太上皇戴孝,不應該這樣相視而笑。

蕭重均卻如釋重負一般,說:“看到你氣色還好,我就放心了。”

懷恩給他看自己的手,她的手因為做了許多雜事,修長的手指上有幾道細小的傷口。庵裏的比丘尼說是因為她的手太嫩了,所以才會這樣容易留傷口,等做習慣了,手也不容易受傷了。

蕭重均低頭看著她的手。那幾道傷口並沒有讓她的手顯得醜陋,反而平添一種颯爽的感覺。

懷恩慢慢說:“我想,人心大概也是如此……磨得粗糲一些或許是一件好事。”

蕭重均越發覺得她可愛,但他也知道他不能將她留在這個籠子裏了。

國喪之後,懷恩就準備動身。她臨行前家裏人沒來送行,安平和燕王妃卻來了。

懷恩雖然沒有出家,但仍是居士身份,不飲酒不吃肉,隻能以茶代酒招待她們。

懷恩與燕王妃顧清沅雖然往來不算多,但是王妃從前在宮中時候,也是一起玩過的。她欣賞過王妃的書法,也一起切磋過。隻是現在回憶起來,已經像上輩子的事情。

安平拖了燕王妃一起來,是來做說客的。

安平開門見山就問懷恩:“為何不能留下來。”

在安平看來,如今在皇帝和懷恩之間的障礙全都沒有了。太上皇駕崩,顧太後被禁閉,壽真姑姑也老實了許多。懷恩經曆了這麼多,而皇後之位還空著。大家都說皇帝還在等懷恩公主。

懷恩看看安平,忽然笑出聲:“妹妹,你真這麼想的?”

安平一向被人說機靈鬼的,冷不丁被懷恩嘲笑,她臉色漲紅了,道:“我這是為你和聖上好!我就怕你們心裏還想著,都不願意說開。”

如此又過了半年多,懷恩再一次去求淨惠。

但淨惠仍不願為她做儀式,因為懷恩太刻意。

“公主是逃來的,是逼著自己舍棄,看透,不等於悟到。”淨惠平靜道。

懷恩幾次被拒,心中悵然。就在這一天,皇城中傳來了鍾聲——太上皇駕崩了。

懷恩聽聞消息之後一夜難眠,她終於明白了淨惠師父的意思,她還沒有徹底斬斷對紅塵的迷戀。天亮之後,她與淨惠師父一番長談,之後離開了妙華庵。

太上皇的喪事完了之後,懷恩決定出京去。自從她在妙華庵與比丘尼同吃同住,壽真就真當她瘋了,也不管她了,從此母女形同陌路。好在她有自己的俸祿,她的父親也為她置辦了一些產業,她不需要太奢華,隻是安全地出去遊曆還是能做到的。

在國喪時候,她與蕭重均有一次見麵。此時距離他們最後一次幽會已經過去整整一年了。懷恩再次看到他的時候,竟又微笑起來——她還以為她對著他會笑不出來。

但她笑得很快樂。因為她想起來自己做了一件多麼瘋狂的事情——她勾引了蕭重均,然後拋棄了他。

她在妙華庵的時候沒有這樣發自內心地笑過,但是回想起這一年來她做的這些瘋事,她忍不住笑了。

看到她的笑容,蕭重均也笑了。